尚夫人一群人被幾個膀大腰粗的女衙差們推搡著進來。
尚大少夫人躬著腰緊護著懷中的孩子,被女衙差推得一個踉蹌,還好尚夫人就在她前方,連忙的伸手將她扶住。
尚大少夫人懷中的孩子被顛得嚇到哇哇直哭,尚少夫人默默流著淚輕晃的孩子哄著。
家中突逢鉅變,一個個都沒個心裡準備,男兒還好,多少能隱忍,她們這些女子,早已是六神無主沒了章程,除了哭外,唯一能做的就是死死護住對自己最重要的人。
眼見女衙差又要推尚大少夫人,尚夫人急得忙側身去擋,被女衙差推得直撞向側邊的牢柱上,痛得倒吸了口冷氣。
“娘。”
“奶奶。”
尚家女眷都急急的圍了過去。
尚夫人強撐起笑,“沒事,就撞了下,不疼。”
“都幹什麼,快走。”一女衙差橫著臉揚鞭朝著眾女眷就抽了下去。
“啊~”
一群人正好圍著尚夫人,這一鞭下來抽到的可不是一人,圍在外頭的幾人皆頓時就疼撥出聲。
尚夫人忍著身痛與心痛,忙站起來大步朝前走,“大家都走快一點。”
走快點,衙差的鞭子不會抽在身上。
進了大牢啊,就沒有道理可以講。
別傲別嬌,唯有忍。
忍,還有活的機會;而在這裡傲氣嬌縱,只會讓自己受的苦更多。
眾女眷都聽話的趕緊跟上,這時不聽也不行,走慢便是一鞭子抽來。
無論是原先心中就有數的,還是沒看清形勢的,在這時都明白了,她們已經不再是曾經那個高高在上被人追棒著的尚書家的家眷,而是連螻蟻都能隨便欺壓他們的犯人。
等尚家女眷都被趕入牢中後,女衙役們呈一字排開的站在大牢門口。
領頭的女衙頭臉上掛著絲笑,將她本有道疤的臉顯得越發的可恐,還似有些不懷好意。
“一個個排隊過來檢查,再換上囚衣。”
這是規矩,也是他們這些底層衙差們掙點外塊的機會,所以一個個衙差的臉上都帶著馬上就要有財入收的興奮。
與之相比,一臉害怕的圍在一塊的尚家女眷們,就像是落入了狼群的羔羊們一樣。
尚夫人擋在眾女眷面前,撐著笑與女差頭商量,“可否我們自己換。”
她著實不忍兒媳和孫女們受到衙差們的侮一辱,哪怕對方也是女子。
“尚夫人,你說呢?”女差頭笑容惡劣,還頗為猥一瑣的舔了下唇,嚇得尚家的女眷們好些都更蜷縮了身子,低下頭去不敢看她。
尚夫人是曾隨夫上過戰場的人,又豈容她如此的羞一辱於她的家人?
可···
她不能反抗,否則尚家將會罪加一等,到時又豈只是個‘羞一辱’二字?
只能強壓住怒火,雙拳都已經緊握起,拳上青筋突出。
她這副無能狂吠的樣兒,取悅了一群女衙差們,全都嘲諷又自得了笑了起來。
與尚家女眷們的憤怒不同,再看旁邊牢房裡的犯人們,對她們牢中發生的事,一個個都或是麻木的看著、或是幸災樂禍,連個同情的都沒有。
正在這時,一道厲聲傳來。
“放肆,你們這時在做什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