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內心深處,她多少是避忌著這人的,還是那理由,她嫌麻煩,不想多牽扯太多。可偏丫的太過執著,似乎她救過他一命他就得負擔她一生一樣。
明著來你還能拒絕,可人就默默的付出,你丫拒不拒絕反正好處你已經受了。
祈寶兒這人有一大優點,也是缺點,她吃軟不吃硬。
皇上看出來了,所以對她從未強硬過,就是算計,也是軟刀子慢磨。
但至少皇上的算計祈寶兒一直都是心知肚明,刀子再軟再甜,祈寶兒對皇上始終抱著戒備,心也沒在一塊過。
可眼前的太子不同,心思不比皇上淺,但對她卻是從未有過一絲一毫的算計,在暗地裡為她做了無數的事,甚至還讓她在這世間有了信仰之力【嶺南人為她立象立碑,每日都有人虔誠跪拜】。
所以對太子,她很矛盾;想避開,但也不可否認的是,她信任他,甚至還有一丟丟對家人都沒有的依賴感,有種無論何時,總有個人會在她背後默默支援,甚至是給她收拾爛攤子的感覺。
也正是因為這樣,祈寶兒在君宸淵面前很自在,真真實實發自內心的自在。
“沒有一定要保,人心難測,我和尚大人相識時間並不長,若說了解他的為人,我再是有自信,只這麼短的時間內也是不敢自大。
只是此事瞧著牽連不小,我也沒套在了其中,所以這才插了手,我就是想瞧瞧背後的人真正想做什麼。”
那背後之人藏的是真深,至今為止皇上的人沒查到是誰,她的飄友們也沒發現那人的存在。
她的確可以用神識籠罩住京城的‘盯’著,這可個目標人物與地點,整個京城那是多大啊,她得耗多大的精力才能從幾百萬人中‘盯’出這麼個人來?
關鍵問題,她一個靈脩者,本就不好介入太多,神識啊,她真敢鋪,天道就真敢劈她。
君宸淵聽到祈寶兒這些話,心下便放鬆不少,不過這人可能臉已經癱了,依舊還是那面無表情的說:“此事牽扯甚廣,孤能告訴你的是,父皇那裡仇元宗寫給尚成鋒的信是真的。”
祈寶兒了悟,甭管其它,只要那封信是真的,那尚成鋒這個兵部尚書就當不成。
她也明白了皇上為何沒點頭她說的留尚成鋒當兵部侍郎這話,因為那封信,皇上壓根不會允許尚成鋒還留在兵部這麼重要的地方。
“信上所說···?”
君宸淵抬眸警告的看了她一眼,截住她的話道:“是真是假已經不重要,父皇信不信才是關鍵。”
祈寶兒癟了癟嘴,嘟喃道:“就算皇上沒真信,也不會允許這個隱患存在。”
說來,那封信若只是表面上,其實也沒啥。
仇元宗只是問了問尚成鋒現在的生活,關心了關心尚成鋒的一家人,再緬懷了下尚成鋒的父親,沒有了。
只是,關鍵是在這個只是。
仇元宗在信中多次的提到尚成鋒是兵部尚書的事,雖然一直是以長輩對晚輩寄予厚望的語氣又欣慰又驕傲,可給人的感覺,似乎太過刻意,顯得仇元宗真正關心的不是尚成鋒本人,而是他兵部尚書的這個身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