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著臉對尚老夫人說:“娘,玉佛和頭面我和夫人都不可能拿出來,那是皇上的賞賜,可不是尋常的東西。若是被外面的人知道,娘你是想要害死整個尚家嗎?”
尚老夫人還真被嚇得沒再敢說要玉佛和頭面的事,尚家已經有連著兩代沒被天家賞賜過,尚老夫人這一輩子就別說得到賞賜了,她是見都沒見過天家的賞賜之物。
所以對於尚成鋒的這話,她是信的,畢竟她這二兒子可是兵部的尚書大人。
她也自信,這麼重要的事,她那個聽話的二兒子不敢欺瞞她。
至於其它人,對於從戰場上撕殺而回的尚成鋒,他們更多的是畏懼和覺得他是從死人堆裡爬回來的不吉利的避忌。
也就是憑著他孝順這點佔著尚老夫人才敢對尚成鋒嘩嘩叨叨,現在尚老夫人一歇聲,其它人便沒一個敢和尚成鋒那利目對視。
只是大房和三房依舊還是不甘心,沒辦法,經歷了幾代的敗家子後,現今的尚家實在是太窮了。
窮到了兒媳婦進門嫁妝他們都要沒一點來花的地步。
於是,他們不約而同的想到了一招:這不尚成鋒一家都在老宅嘛,他們便假裝幫尚成鋒拿東西的去尚書府上偷。
只要東西到手,有著尚老夫人在,就不怕東西還會被尚成鋒一家再拿回去。
尚家人經常會去尚書府佔些小便宜,尚成鋒他們平日裡雖不喜尚家人但也沒到不讓進府的地步,於是,在下人們看來,尚家人好歹是他們尚書的親人,且平日也都沒攔著,這會兒過來拿個東西,似乎也合情合理。
就這麼著,還真被大房三房給得了手。
尚夫人把頭面藏庫房去了,他們沒能拿到,不過尚成鋒將玉佛就擺在書房裡,被那兩房悄悄摟麻袋裡給帶去了老宅。
然後,兩房人因為一個玉佛該怎麼分上出了分歧而打了起來,就那麼寸的,打著打著,把玉佛給撞地上去裂成了好幾塊。
這事兒可大發了,天家賞賜呀,就算是沒有標誌那種,也只是轉增轉賣可以,可你砸了,那意義可就不同了。
那是對皇上的不滿,對天家的不滿,是大不敬。
這不,就互相的推起責任來了。
聽到這,祈寶兒還是懵著,“和尚大老爺他們打架的那倆,好像不是尚三老爺夫婦吧?”
郝正群壓了聲,但又保證著周圍人能聽到的說:“那是尚大夫人的孃家人,好像是尚大夫人的表哥和表嫂,去咱們大人府上偷盜御賜之物他們也是一塊去的,剛才我們來時聽到他們吵架說得分明,玉佛是尚大老爺撞碎的,尚大老爺是那男的推的。”
那人也知道弄壞了御賜之物是大罪,忙帶著妻子就要跑;尚大老爺這時哪肯讓他走,自然的就追了出來。
於是,就在門口上演了這麼一出。
現在是已經都急了眼的邊掐架邊互相問候對方的族譜,剛才雙方還有些理智時,對罵著可是把什麼都兜出來了。
話說京兆伊要是多碰些這樣的人,公堂都不用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