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不更扯嘛,金家自個都在眾親戚間到處扒拉呢。
尚夫人的臉色有些怪,說不上是鄙夷還是不理解,她說:“老妖婦不讓金家的人來吃他們的喜宴,但禮錢要到。”
這下倆瓜友都不知道該擺出個什麼表情來了。
就——媽,開門,我是離譜。
這頭嫌棄人家會給自己丟人,那頭又要人家給禮錢,這是窮到沒飯吃了非要去討嗎?
王老夫人,到底是個什麼品種的生物?
她到底有沒想過這行為要是被外人所知會有什麼後果?
別說是王家的臉會丟盡,就是她最寵愛的王七姑娘,甭提什麼進東宮了,尋常人家都未必能接受。
“你們尚書今兒跑去戶部和王尚書吵了一架,就那麼巧的,王尚書在你們尚書走後暈倒了,可不給那老妖婦找著了機會?!
臉都不要了,堵宮門口非說是你們尚書打了王尚書,祖孫倆一唱一喝的,說話翻過來覆過去的就一個意思,賠錢。”
越想越氣。
這些年在京中她也是認識了不少夫人,各府後宅的事兒多少都知道些。
王家的事兒當初鬧得比較大,之所以沒傳得到處都是,那是因為他們這些知曉的人都不嘴碎,給王家留著臉呢。
當然,也是衝著王尚書。
甭管王尚書和老妖婦這個繼母真實的關係如何,他們總歸是一家人,王家名聲壞了,王尚書那兒也得不了好。
碎個嘴去得罪一個一部尚書,不值當不是。
可不會隨便的到處碎嘴,並不意味著好欺負。
你王家都堵到兵部門口來敗壞她相公的名聲,把尚家的臉扔在地上去踩,她還給你王家留臉做甚?
王老夫人絕不會想到,她本以為好欺負的尚家,她以為的尚家中最憨蠢的尚夫人一出馬,就是絕了她最抱以希望的王七姑娘入東宮的路。
無論是帝王,還是準帝王,其驕傲與權威都是不容許臣民們挑釁的。
皇上與太子可以隨意的選妃,但是你臣民們去窺視他們則不行。
六部中哪一部沒有皇上和太子的人?
尚夫人今天所說的話啊,都不用出半個時必會傳入皇上和太子的耳中。
就算太子殿下是個好顏色的,就算你王七姑娘生得傾國傾城,有王老夫人想沒下別人的嫁妝給王七姑娘當嫁妝這麼一出,王七姑娘這輩子都不可能和皇室扯上關係。
不只是皇上和太子殿下哦,而是整個皇室宗親。
因為帝王家的君氏壓根丟不起那個人。
祈寶兒和錢侍郎倆早就猜到了尚夫人有目的,只是沒想到她會這麼的絕,一時看著像是什麼事兒都沒做只是單純和人嘮嗑的尚夫人都是用看狼人的眼光。
狠,太狠了。
尚夫人目的達到,揮一揮衣袖不帶走一片雲彩。
讓倆‘涉世未深’被‘純純利用’的侍郎大人是久久無語。
好一會兒後,錢侍郎突然的抱起瓜子一陣的猛嗑。
邊吐著瓜子皮還邊說:“今兒我要是不吃光這盤瓜子,我晚上指定睡不著。”
要讓暗處的人不發現是演戲的演一齣戲可是很費精神的。
祈寶兒無語的看了他片刻後,也默默的伸手抓了一把核桃。
她也補補腦。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