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部雖說是分開著各管各的,但各部之間其實互相對對方都有數。
尤其是戶部,那可以說是所有人都在盯著,國庫裡到底有多少錢財,其它人不知道具體的數字,不過大體的範圍還是有數。
要說來,六部尚書中,他和王尚書倆還有些像,他們都屬於臨危受命。
他倆是同一年坐上尚書的位置,他是因前一任兵部尚書因急病過逝而從侍郎一職被提上來;王尚書是因前任戶部尚書參與了一起貪一墨案。
不過他比王尚書要好一些,他在兵部本已任職了多年,被匆匆升為尚書後,也就是一開始荒亂了些,很快就能順利上手。
而王尚書,他原是景州知州,進入戶部一切全然都是陌生,前任尚書還給他留下了一堆的爛攤子。
尚成鋒知道王尚書不是故意的拖欠軍餉,而是國庫裡真拿不出各軍所有的軍餉來。
尚成鋒更知道,王尚書是不想得罪人,軍餉先給了那拖了這不對,給了這拖了那也不對,他索性的都先拖著,等到今年各地的稅賦入庫,然後再一次的發放。
對此,尚成鋒自然是不滿的。
他也呈因此上過幾次奏摺給皇上,只是皇上都沒有示意,沒尋問他,也沒處罰王尚書,幾份奏摺都是泥沉大海。
反而因為他的數次上折,兵戶兩部的關係越發的背離,令各軍的處境更加的不易。
所以他這才退了一步,儘量兵部不與戶部對上,只是讓在京的武將們在朝堂上多提提各軍軍餉被拖的事,是提醒戶部,也是提醒皇上。
沒想到,還是來不及。
“邊關的軍餉歷朝歷代都沒有拖欠一說,你我同朝為官,我數次上折於皇上,你真當我是和你過不去嗎?”
要不是為了那些將士們,我管你它麼的是姓王還是姓八。
王尚書此刻已經被尚成鋒帶來的訊息嚇得神魂都有些離體,尚成鋒這些話要換往常,他能站起來和他懟個三天三夜,可現在,他已經沒那功夫較那個勁了。
“尚,尚大人,給鎮東軍的軍餉前幾天可是發下去了。”
這話說得,他自己都心虛。
尚成鋒再沒能忍住怒火,一拳頭‘嘭’的砸在王尚書面前的桌上,瞬間黃花梨實木桌案咔擦一聲凹進去一個大洞。
“你們拖了鎮東軍半年多時間的軍餉,那可是半年,兩個月前鎮東軍與烏月國交戰,咱們餓了鎮東軍幾個月的時間,你讓鎮東軍怎麼和烏月國打?”
越罵越火,尚成鋒繞過桌案一把拎起王尚書,口水噴得對方一臉都是。
“鎮東軍犧牲的那些將士,每一條人命,都是你們戶部害的,我就看你們從今以後還能不能安心吃得下飯,晚上還能不能睡得安穩。”
甩開已經被嚇得全身發軟的王尚書,尚成鋒臉上怒氣依舊的快步離開。
這倆尚書在職房內的動靜不小,尚成鋒出去時收穫到不少探頭探腦者或是打量、或是疑惑、或是驚恐的眼神。
戰場廝殺出來的尚成鋒,真正動起怒來那一身的煞氣可非一般人所能承受,戶部的一個個全都被他嚇得本能的離著他遠遠的。
他人都沒影兒了好一會兒,才有官員敢跑進王尚書的職房去檢視他的情況。
“大人,大人,大人您怎麼了?來人,快來人啊,兵部的尚尚書把我們大人給打暈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