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對,王尚書那人從來就不憋好屁,他指定是有什麼陰招要害咱兵部。”
看著眼前自個琢磨了會兒便一臉碼定的錢侍郎,祈寶兒:“……”
從哪看出來王尚書不安好心的?
瞅著祈寶兒一臉的疑惑,錢侍郎攤出張老大哥臉的解釋道:“要說戶部最討厭誰,非咱兵部莫屬。不過想想也可以理解,咱兵部但凡要找戶部的人,就是要銀子要銀子要銀子,還都是數量最大的。”
當然,有些事實在長得美得不像個真人的新侍郎面前,還是別說出來了,省得把人給嚇跑。
現在誰不羨慕他們兵部?
要是真因為他嘴濺的把人給嚇走了,不用別人,兵部裡的人就能把他給撕巴了。
怎麼說呢?
因為兵部約等於是管著所有的兵,你做為一個管兵的人,別的不說,實力上總要勝於他們吧?
其它國一家怎麼樣不管,反正在麒麟國對兵部官員的任命上,這一點一直是標準之一。
那麼問題來了,正常靠著讀書十載而得中的那些書生,有幾個懂領兵?又有幾個能打得過軍中的那些將士們?
第二個標準,要有學識。
這個倒是沒強制的要求說一定要考中進士什麼,但兵部官員有著一套自我的考核制度,筆試也是其中一項。
單就這兩條加起來,一般人便進不了兵部。
於是漸漸的,麒麟國的兵部,裡面的官員絕大部分本身就來自於軍中,且還都是有學識又身手好的。
比如尚成鋒,他原是鎮南軍副將。
比如眼前這位錢侍郎,他原是鎮西軍副將。
現在又一問題來了。
軍中出身的人,性子上都偏向於‘叨叨個啥,不服咱先幹一架’式,不是不會謀略,也不是不懂陰一謀一鬼一計那些,而不不喜。
這不,整個兵部就顯得特別的刺頭,特別的不講理,特別特別的讓其它五部都不樂意和他們往來。
這其中,屬之最的,就是戶部。
戶部也同樣的和其它五部都不合,不過和兵部不同的是,兵部是別人不樂意搭理他們,而戶部是他們不樂意搭理別人。
沒辦法,人家有底氣嘛,手裡拽著整個國庫。
也正因著這份底氣,其它幾部甭管心裡是怎麼個想法,對戶部的人態度都不會差,哪怕是他們的年奉戶部本身就不敢扣壓,該給的福利戶部也不敢不給。
可唯獨兵部,就不給你臉,敢刁難我們,直接打上門去,就是這麼的簡單粗一暴。
你說這麼一來,戶部的官員能不討厭兵部的官員?!
所以王尚書今天突然的跑來兵部找尚尚書,錢侍郎才會覺得他是不安好心。
錢侍郎倒也不是無端的惡意去揣測別人,而是這類的事曾經發生過好幾次,他們兵部最後都是啞巴吃黃蓮。
兵部的人性子都偏直,做事講究個快準狠,有啥咱攤開說。
只是在官一場上,他們這樣的性子就比較容易吃暗虧【明的都打回去了】,戶部更是經常的使了套給兵部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