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2章 第621話 第一天上朝(三)
不說祈侍郎的長相著實是超乎了他們所能有的想象,就說其剛回京就空降兵部侍郎之位這點,眾人就不可能不注意她,不注意兵部尚書與她之間的相處。
瞅瞅兩人相處是否融洽,是否有不合之兆,是不是能在從中尋出點可做為的地方。
兩人間竟能相處的如此的融洽,且顯眼的能看出尚尚書對祈侍郎那甚至比對自己親兒子還要親厚的區別對付, 讓不少官員都難掩表面平靜的露出詫異之色來。
尚尚書的小兒子可也在朝為官,據說是打小是不喜讀書也不喜武,就喜歡鼓搗些亂七八遭的小玩藝兒,尚尚書便在其成一年後給扔進了工部。
在場不少人都見過他們倆父子間的相處,尚尚書基本看到親兒子就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而尚主事每每看到親爹都跟看到鬼一樣, 每每都是隔老遠就躲開,實在是躲不了的, 也時縮著個腦袋就像是斑鳩遇到的天敵。
總之,咋看咋不像是父子。
就更不用說會指椅子讓人坐這種實屬慈父慈爺的行為了。
尚成鋒平時的為人擺在那,倒沒人會去懷疑尚成鋒有什麼涉心之類,何況,祈侍郎身上所帶的那股雲顛霧繞般的飄渺氣質,他們在場中就是家中有十七八房小妾的人對其都生不起不該有的想法。
尚成鋒出生就出生於軍一營,勉強說來和祈寶兒還有丟丟的緣分,他的父親,曾經是鎮南軍的副將之一。
這兒的曾經二字染著傷感,因為尚成鋒的父親在尚成鋒初初十歲時便戰死在了荒岠軍的手下。
也是從這年開始,尚成鋒成為了鎮南軍中,前無古人,後估計也不會有來者的,年紀最小的一個兵。
尚成鋒像其父,在戰場上是那種就是眼珠子掉了我都可以啵一聲按進去再繼續打的硬漢。
於是,軍一功來得快,才堪堪二十便坐到了父親二十幾年才坐到的位置。
可,他身上的傷比軍一功來得更猛烈, 總是舊傷未好又添新傷。
在三十五歲那年, 被荒岠軍一錘子打到腰側,徹底失了再上戰場的機會。
生於軍中,又在軍中服役了二十五年,所以尚成鋒哪怕現在已經離開了軍一隊快二十年,可早年在軍中的生活習性早已記入了骨子裡,他的一言一行,不瞎的人一瞅就能看出,這丫不是現在是兵,就是曾經指定是個兵。
就說這會兒坐在椅上,溫宜所給眾大人們休息的坐椅是鋪著軟墊的太師椅,瞅旁邊坐著的官員,雖然都顧著形象的坐姿並不豪放,但多少還是會選擇稍微讓自己舒服的姿勢。
比如手肘抵於扶手上的微微側身,再比如往裡坐些的背靠在靠背上等等。
再瞅尚成鋒,腰板挺直,雙腳微張,雙手虛虛握拳置於雙膝之上。
就算另一側的官員與他說話, 他頂了天也就是腦袋朝著對方微微那麼的側了一丟丟。
整得祈寶兒坐姿都不好意思不拘謹, 好歹尚成鋒是她的上鋒不是, 她這做下屬的不好上朝第一天就太丟了上峰的臉。
沒等一會兒就有個太一監進來喊話說皇上快到了。
坐於左側首位的白鬍子老頭站了起來,“眾位大人,走吧。”
尚成鋒和祈寶兒介紹過,這位是吏部尚書。
也是有了尚成鋒的介紹祈寶兒才知道,原來上朝前官員們休息的地方不只一處,溫宜所裡大小房間幾十間;
正中間主殿有並排三間,居中一間是一品大員休息之所,他們這間位於左側一間,是二品和從二品官員休息的地方;右側那間是三品和從三品官員的休息之所;
左右兩側的廂房平日裡就不開門的,只有每月的大朝這兩日才會開啟,是給其它官員們休息的地方。
眾官員前往金鑾殿依舊要排個品級前後,但不是高品級的官員先走,而是低品先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