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欽差來私坊柏山縣他自然是高興,不為什麼奪回權柄,而是···
只是,眼前這位欽差的年紀實在是太小了些。
這讓他不敢相信小欽差能鬥得過柏山縣的那些地頭蛇。
祈寶兒似乎知道他心中的顧忌,又說道:“不知原縣令是否知曉,此次本官前來,除奉旨肅清南面幾洲官場外,還負責護送賑災銀糧。
現在賑災銀糧皆以安全抵達,前兩次於路上失蹤的賑災銀糧,本官也已找回其中之一。”
原縣令一驚,驚後便是狂喜,噗咚一聲跪下聲音都帶著顫意的道:“大人,下官有罪。”
祈寶兒這回沒叫起他,而是反問:“哦,你何罪之有?”
“大人,朝廷派下官來此任縣令一職,這是朝廷信得過下官。可下官來到這兩年,一件公事都沒得插得上手。”
剛來時,他也是意氣風發,想建一翻功業。
誰知當天就被人當頭淋了一盆冰水,他一個縣令,想取卷綜番看都沒這權利,還得縣丞同意才可。
第一次有人來擊鼓鳴冤,他想提嫌疑人卻無一衙役聽命。
這類的事太多太多,多到那些人逼著他深刻的認識到自己不過是一個傀儡縣令。
原縣令苦笑了下,“下官知道,哪怕四年任期一到,下官的結局不是繼續在這當個傀儡縣令,就是無聲無息的死在某處。”
祈寶兒唇角微勾,看來這位沒真的蠢。
也難怪她只是個小孩,還是個陌生的小孩,對方也沒真正的瞧出她實力在哪,卻願意拼一拼。
實在是,不拼的結果也是死路一條。
“你來此兩年多,就真的閒兩年多?”
原縣令又默了,終是心裡還有顧慮。
祈寶兒沒有逼迫他,而是靜靜的等著。
過了足有十來分鐘,原縣令似乎想通了揚頭,一臉豁出去的小聲說:“欽差大人,下官這兩年雖然明著萬事不管,暗地裡下官一直在查司、方、商、仲四家,查出他們四家皆與宣王有來往,只是下官並無證據。”
“宣王?”又是宣王。
已經豁出去了,原縣令肚子也壯了起來,似乎已經不畏生死、也沒再懼著什麼一樣。
點了點頭說:“下官的人多次看到宣王的手下出入於四府。”
頓了頓,他又劈出一雷,“朝廷每次賑災銀糧到柏山縣,那時間宣王的人就會出現在柏山縣,之後走時,都是拉著好幾輛馬車走。”
祈寶兒眸色一深,這意思···
原縣令悄悄的看了眼祈寶兒的神色,見她臉色已經下沉,知道她是明白了他的意思。
心裡的希望又大了幾分,看來眼前這位雖是奶娃娃,能被皇上任命為欽差必是有著她的本事。
想到這,原縣令又再次嗑了幾個響頭,匍匐在地求道:“大人,下官知道司家將賑災銀糧藏在哪兒,下官只求大人能不能保下官妻子一命。”
祈寶兒指腹敲了敲石桌,“可以,只要你真的能找出司家所藏的賑災銀糧,本官保證,不只你夫人的命,便是你,本官同樣護得住周全。”
多大事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