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大公子時不時捏一下這個的匈,摸一下那個的臉,兩女子的臉上卻都是強擠出來的歡笑。
一家丁打扮的人匆匆跑來,伏身到司大公子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司大公子臉上的盈笑漸漸沒去,換上了一臉的陰寒。
抬腿一腳踢向為他揉腿的女子,“滾。”
女子連聲痛都不敢呼,忙爬了起來像是逃一樣的匆匆離開。
那邊彈琴與跳舞的女子們也因為這聲厲喝都停了下來,呼啦啦的跪了一地。
司大公子抓起旁邊幾桌上的茶壺朝著彈琴的女子砸了過去,“滾,都快滾。”
不遠處屋頂上的祈寶兒冷眼看著,看著那個彈琴的女子躲都不敢躲的被茶壺砸破了腦袋,她同樣的連痛聲都不敢呼,被那幾個舞伶扶了下去。
司大公子怒火依舊未消,拎住家丁的衣領臉色都猙獰了問:“她真這麼說?”
家丁嚇得全身都在哆嗦,“是,是小的親耳聽到的,夫人和老爺說最近不易張揚,讓老爺先將您送到莊子上去。”
“濺人。”司大公子一把甩開家丁,又抬腿踢了腳貴妃椅,“不過是個丫環出身的繼室,她怎麼敢??”
祈寶兒沒趣的收回目光,一個閃身,出現在了另一處屋頂。
屋頂的下面,正是家丁所說的司縣丞和其繼夫人李氏。
“老爺是在擔心大少爺去了莊子上會受委屈嗎?”
李氏的聲音聽著很是年輕,嬌嬌柔柔的別有一股勾一人意味。
“你辦事我又豈能不放心,是越兒越大越不服管教,這兩年委屈你了。”
祈寶兒眸色一深,這是,老夫少妻。
“瞧老爺這話說的,妾身是老爺的妻子,大少爺便是妾身的兒子,妾身不為大少爺多考慮,又能為誰多考慮?
只是,朝廷派了欽差而來,最近欽差又沒了蹤跡,妾身擔心欽差玩那微服私訪的一手,平日裡大少爺做甚都是理應的事,可若是正好被欽差給碰到···”
司縣丞原本對李氏也有所懷疑,聽她這麼一說,再瞧著她那嬌俏的臉上除了真誠了擔憂外並無其它,便覺得自己真真是多心。
握住李氏的手輕聲安慰著:“我知你善良,越兒那邊我會同他說。”
李氏柔柔的笑了笑,反手握住司縣丞的手眼中的憂色更濃,“老爺,妾身更擔心的是您。您雖說在城中一言九鼎,可上頭還有縣令大人呢,平日時他不敢如何,若真是欽差來到咱們縣,保不準縣令便會藉機尋了老爺的錯處。”
司縣丞心中一個咯噔,是啊,越兒可是他的嫡長子,越兒在外的行事在外人的眼中可不就代表了他?
神色一凝,聲音也硬了幾分,“越兒著實是越發的不著調,不過是個同知庶子,打了就算了,竟還敢放出那樣的話。”
李氏眼中一股得色滑過,但也只轉瞬,司縣丞看向她時,她臉上已經是一臉的不滿。
“老爺,大少爺可是您的親兒子,您怎能怪責於他?
那周家庶子本就不該,大少爺和方家二姑娘的親事可是老爺您與方老爺親自定下,他來鬧事,打的可是老爺您和方家老爺的臉。”
司縣丞一看嬌妻真的生氣了,忙將人摟進懷中輕聲的哄著,“好,好,好,就你偏心越兒,為夫不怪他,不怪他了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