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鋰郡王聽著也默了。
他明白祈康安的意思,祈康安擔心的,恰恰也正是他擔心的。
宣王,就是他也不敢隨便碰啊!-
傍晚,府衙內辦了個簡單又不簡單的宴席。
之所以說簡單,就兩桌,一桌是除祈寶兒外的男席,一桌是女席;且陽縣令這人辦事實在,上的菜都不是那花裡胡哨價貴撐面兒的,全是頂實在的家常菜。
說不簡單,對於幾個縣令和其家眷來說,能與郡王、郡主及將軍、副將們坐一塊吃飯,就已經足夠他們出去吹個幾年的。
祈寶兒直接站在了椅子上,小小的人兒像模像樣的舉杯,“本官代朝廷,代屏城百姓,謝眾人大人於屏城危難之時不離不棄。”
仰頭一口悶,端的是個大氣,是個豪邁。
兩桌的人都忙全站了起來,齊齊的呼不敢,也跟著一杯飲盡。
祈寶兒放下杯抬手壓了壓,“大家都不必拘謹,都坐下。”
話落,她自己先坐下。
眾人都等她坐下後,這才跟著道了謝的也坐下。
接著,祈寶兒旁邊的鋰郡王站了起來,也舉杯說了幾句感謝的場面話。
呼啦啦的大家又忙跟著起來連呼不敢。
看著好像這倆連番的在折騰人,在場的幾個縣令心裡卻是滾燙滾燙的。
他們,竟然被郡王和郡主給感謝了呢!!
哎呀嘛,不說調任到屏城來了,就單單這倆份感謝,他們此行已經值了。
當然,要是郡王和郡主看到了他們的努力,意思意思的鼓勵他們一下,他們也是樂意的。
祈寶兒和鋰郡王都沒擺架子,祈康安和鄭浩然這些武將又豪邁,沒會兒氣氛就熱切了起來。
女眷那邊晚上倒是挺安分,沒祈寶兒想象中獻舞啥的事情發生。
【也不想想,她這個官職最大的,握著自家相公/父親官途的人,偏卻是個女的還是個奶娃,常規法子自然用不上也不能用。】
於是,晚上這一宴,雖說很家常,可也是賓主盡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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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一早,祈寶兒帶著‘逃難’的鋰郡王,由鄭浩然攜三百祈家軍為護,天不亮就離開了屏城,前往屏北縣。
屏北縣離屏城不算遠,按正常,快馬加鞭只要半天就能到達。
真真是沒親眼所見不知何謂天災。
還沒進屏北縣,就已經能看到因地動造成的破壞力。
通往屏北縣的路,左右山體皆滑坡,將道路徹底的阻斷,也阻斷了他們去往屏北縣的路。
鄭浩然:“郡主,郡王,是否要換條路走?”
這是去往屏北縣唯一的官道,換條路就得走山道了。
只是,看眼前這情況,山道也未必是通的。
“先派斥候去看看能不能棄馬翻過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