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眉心微擰,片刻後問道:“能確認他們說的是真話?白鬼教是將他們給趕了出去,還是讓他們以土匪的身份繼續為白鬼教做事?”
對審問結果程司很自信:“土匪並不是只有一窩,而是足有七個土匪窩一起合作,六個土匪窩加起來一共二十七個當家的,被殺十六人,捉拿回來的有十一個。
這十一個人押回來的路上就是分開的,審問時也是分開審,他們所招供的內容大同小異。”
應該供詞不會有假。
除非,這些人能預知到自己會被抓,然後提前的都對好的口供。
這時,祈康安滿頭大汗的邁著大步進來,他正好在進門時聽到了程司的話,一進來便是為程司說話。
“寶,程司以前原來就是專門負責審訊犯人的,他審出來的結果,沒毛病。”
他是真佩服程司,平時看著憨憨的一個老頭人樣兒,那狠是真狠啊,審問時什麼手段都使得出來。
然後感動得不要不要的看向閨女,小棉襖還是小棉襖,有這麼個審訊高手在身邊,他閨女那麼神通的人又哪能不知道的,讓他去一塊審問,顯然不是真的要他明白怎麼個審問方式這些,而是讓他明白程司的真正本事,引著他明白知人善用的道理。
要不這麼一個審訊人才卻放著管兵一器,多浪費?
祈寶兒淡然的接收了傻爹的感激,“顯然對白鬼教,咱們還有許多不知道的地方,朝廷所知道的白鬼教,就是一個災民起一義的起一義一軍,人數眾多但不成氣候,雖說搶過兩次賑災銀糧,可也一直沒怎麼受朝廷的重視,否則朝廷就不是派我們來只是順便的處理白鬼教,而是派兵來專門圍剿。
南方這些,也不是表面看過去的那麼簡單,這點想來爹和程叔心裡都有數,宣王曾經掌管吏部多年,南方是魚米之鄉,宣王在南方的勢力必是龐大的,雖說現在宣王被趕到了北地盈州,可南方這邊,應該還是有不少人是宣王的人。
現在又逢天災,加之咱們不知道哪一層的人禍··”
頓了頓,祈寶兒疲憊的揉了揉太陽穴,“咱們如果真只是送個賑災銀糧,一兩萬計程車兵那人數是足夠的,可……”
後面的話不用說出來,祈康安和程司倆都明白。
賑災使還接了肅清南部三州的秘旨,而他們祈家軍,除了護送賑災銀糧外,還要保護賑災使團和太醫們的安全。
也就是說,賑災使團和祈家軍,在南方三州這一行,無論是於公還是於私,都是不可分的關係。
祈康安和程司對視了眼,倆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暗色。
他們知道此行並不容易,只是原本認為的不容易,是運送賑災銀糧的路上會不容易,等賑災銀糧安全送達後,也就是查查帳再視察下的事。
不曾想,路上因為有著閨女/郡主在,細想不容易而明面上他們卻是比較輕鬆的就將賑災銀糧安全送達;反而是賑災銀糧送達了之後,才是真正不容易的開始。
唉,不想這了,他們已經身在這兒,現在就是想也沒用,他們只能一步步往下走,還能撂挑子不成?
祈康安想到剛到了的訊息,提議道:“寶,不如把因地動而無處可去的災民移局到屏城來?”
程司一聽這話愣了一下,回味一想,覺得這也不失為一個辦法。
屏城是府城,沒受到地動的影響,現在城內百姓百不剩一,城內房屋都是依舊好好的,正好著受了地動災害的災民無處可去,而屏城又缺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