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這人不重名利不喜權勢,成了皇上的老師後也沒在朝中謀啥,衛駙馬不喜朝堂好歹還噹噹先生呢,他倒好,除了偶爾著皇上需要他進個宮外,其它時間不是待家裡就是四處去遊玩。
有個這樣一個淡薄名利的先生,沙丙輝雖說佔了帝師唯二弟子的名頭,自也沒佔到啥好處,一切全憑自己拼。
瞧他的處境就知道。
先是進軍一隊從小兵做起,好不容易拼成了個副將,好傢伙,受了傷不能再待在軍一隊了,軍中的前程到頭。
本是直接退伍回家烤地瓜的,還是皇上念著這是自個的師弟,人家也著實是考過功名,皇上也不算是徇私;可這時任運昌卻說,給個一官半職的可以,但不必特殊照顧,能搏到什麼地步,看沙丙輝自個。
好好的富庶地知府,一下就成了按規矩而來的貧困地縣令。
也是沙丙輝自個爭氣,用了不到十年時間從一個縣令,成了現在的知府。
只是吧,官一場就是這樣,如果皇上和任運昌對沙丙輝有照顧,沙丙輝的官路自然就能橫通;可現實卻是並沒有,所以,沙丙輝雖憑著自己當上了一地知府,卻是個窮困地的知府。
屏城,貧城。
鋰郡王說完,祈寶兒也默了。
她沒見過那個任運昌,不過也聽京城的飄們說過他,的的確確如鋰郡王所說,是個及為淡泊名利的人。
只是沒想到,這人能淡泊到如此地步。
任運昌一生未娶妻,無兒無女的,皇上雖是他的學生,可哪個老師敢說皇上是半子?這麼一來,按說沙丙輝便是他的半子。
而據她所知,沙丙輝同樣是無父無母,將任明昌當親爹來孝順的。
怎麼說呢,這父子倆在現世眾人的眼中,的確是奇葩一對。
鋰郡王很認同她這觀點,也拿了個饅頭來啃,邊啃邊說:“其實如果沙知府有向任大人所求,或是向皇上所求,進五城去當個知府沒有問題。”
有軍功在身,又有著為官的績效在身,皇上就是給他平調進京都沒問題的。
“不提這了,那個寫信的師爺是何意?現今還活著嗎?”
祈寶兒搖頭,“不知其意,也不知他是不是還活著。人不在府衙內,也不在其家中,也沒躲在城中某處,是不是已死這點不能確定。”
現在地府有著那大陣在,她就是找使者問師爺的飄是不是已被勾走都不方便。
逃了也未必不可能。
“其家眷呢?”
這問題···
祈寶兒默了會兒才沉著聲回答:“只剩下了一個孫子。”
師爺的那個小孫子,還是因巧合才活下來。
“其孫與沙知府的小兒子是好友,那天他們一塊遊玩,天晚了便留在了府衙過夜。”
至於師爺的其它家人,師爺的家中,無一活口。
鋰郡王也默了,這話題太沉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