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將捲紙呈給做在主位上的祈寶兒:“稟大人,此乃早上到現在為止所問出的有關涉案人員的所有口供。”
等祈寶兒接過後,他又轉身朝著鋰郡王微躬身回答他前面的問話:“回副使的話,下官懺愧,問是問出了一部分有關前兩次賑災銀糧失蹤的事,只是還沒問出他們將銀糧運去了哪裡。”
祈寶兒的翻閱速度很快,瞧過去就跟直接翻頁一樣,談知府說著話不自覺的便被唰唰唰的翻頁聲吸引了注意,然後聲音越來越弱,整個人顯得都有些呆呆的。
這···看清了還是沒看?
祈寶兒翻過一卷後將已閱過的遞給鋰郡王,然後接著翻第二卷。
口供談知府已經做過整理,前與後都能勾一得上關係,讓人一看就一目瞭然。
從眾多的口供上所知,關文同已經能徹底釘死在宣王的船上,甚至其當初改回關姓與到沐城來任職,都是宣王之意。
宣王當年在叢城發現了一座鐵礦,‘正巧’叢城知縣暴斃,是宣王私底下給了關文同錢,讓其捐官做了叢城知縣,正好開採鐵礦。
四年後關文同調任為沐州知州,宣王是為了糧,沐州是嶺南前往京城的最近必經之地,嶺南的糧要運往京城,沐州是最萬全能劫到它的地方。
所以這些年,沐州的土匪是官府越剿越多,越剿越猖狂。
但財寶和糧都運到了哪,又是怎麼運的,這些關文同自己也不知道,他只負責想辦法把財寶和糧弄來,運又有另外的人負責運。
宣王對關文同也並不信任,關文同的身邊有著不少宣王的人監一視著,可惜的是那些都是死士,一失利便服毒自了個盡,談知府他們連審的機會都沒有。
其它的人,如富商和下人這些,就更是知之甚少,基本沒多少可用資訊。
富商們有一些是被迫,關文同可是知州,他們不敢不聽他的,只能破財消災;
有一些是想搏個從龍之功,不僅自己家產近乎於全上交給了宣王,還幫著宣王四處摟票票。
富商中特意要說說原沐城首富向家,那是投得最真誠的一個,整個家族已經搬了大半數到盈州去,家主的嫡長孫女還是宣王前陣子接納不久的側妃,現在留在沐州內的向家人,都是些向家只能粘點生意邊邊的無足輕重的人物。
祈寶兒放下口供,開口:“前兩次丟失的賑災銀糧,這個你們不用管,已捉拿的人繼續審問,城內也要加強排查,我不希望等銀糧運回來後,因為城內還有宣王的暗子那些銀糧再次丟失。”
談知府早上已經領略到了那些祈家軍的厲害,又看到祈家軍們明顯的非常尊重這位安樂郡主,他雖然心有疑慮,不過還是選擇了相信的只恭敬回答:“是。”
那當然,關鍵是本來查前兩次賑災糧平白失蹤這事兒就不關他們沐城的事兒。
他的責任,是管好沐城。
今天的事情太多,不說其它,就光早上抓到的人要審,一對對衙內的人都不夠用,所以祈寶兒等人沒有府衙多待,看過口供後就離開了。
然後直奔西城門。
眾人到城門口時,祈家軍與火頭兵共兩萬人整已經集結完畢在此等候。
兵貴神速,知道了銀糧藏在哪,自然是以最快的速度先去弄回來再說。
他們去府衙只是正好驛站到西城門有路過府衙而以。
祈寶兒依舊騎著她的銀仔,居於軍首,小手一揚:
“出發!~”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