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在祈寶兒瞎想時,封老頭已經揪著封少封的耳朵在嘀嘀咕咕中。
祈寶兒細聽了下,封老頭在教封少封該怎麼加入祈家軍的辦法。
“首先咱不能急,半路/上趕上去那是找死;其次,咱心要正,雖說咱們是找一條出路,可心若是歪了,那這輩子可就毀了,不值當。”
大不了,他們就去嶺南,反正嶺南也有嶺南軍,蠢大兒能參入嶺南軍也,,,也成。
他是擔心嶺南軍都是與傳聞可怕的荒岠對戰,怕有一天白髮人送黑髮人;可,,,他們是罪民啊,為了後輩,又哪來的選擇可選呢?
封老頭咬了咬牙,嘴裡泛起絲鐵鏽味,“路上衙差們終會去採買,你人高馬大有把子力氣,尋機會跟著他們一塊去給搬東西,要是運氣好,可能祈家軍那邊也會一塊去採買,到時你找機會去尋他們。
咱甭玩虛啦巴假的,你可以跟人直言想加入祈家軍的事,若人家看得上一你,自會去查你的過往,若人家看不上,咱也甭強求。”
一輩子教書育人教人正直,封老頭哪怕是有私一心,也依舊還是做不出違背良心的事。
祈寶兒瞳孔一縮,又看了眼憨憨的向父親連連保證的漢子,收回了神識。
“爹,給你介紹個人。”
祈康安咬了口桃子,被澀得臉都皺成了一坨,忙吐出嘴裡的果肉,漱了好幾下口才出聲:“誰?”
又用你的神通發現什麼好苗子了?
“一個姓封的副將,流放前是景州駐軍的副將,一個,,,腦子不怎麼靈光的人。”
“嗯,嗯~~?腦子不靈光你介紹給爹?”你是嫌祈家軍裡傻子太少了是嗎?
祈寶兒蹦噠踩到銀仔背上,然後又直接跳到傻爹的馬背上,這一路這種危險行為父女倆已經經歷不要太多次,祈康安習慣的成自然的手往後一撈穩住閨女。
伏身到傻爹耳邊:“爹,這人可用,傻歸傻,但赤誠。”
殘忍一點說,這樣的人不能幫她爹分憂解難,但用得好卻是最堅硬且最讓人放心的劍與盾。
“成,爹讓小衛將人帶來。”
閨女看中的人祈康安自然不會不收,不過一流犯嘛,流犯本來到了嶺南後有兩條路;一是以罪民身份充軍,一是以罪民身份務農。
只是這倆條路都不好走就是。
罪民身份充軍,有些不仁義的將領在對戰時會將這些罪民充軍的兵排在最前面以做肉盾;不過也有好處,就是可以搏軍功來洗脫罪民身份。
而以罪民身份務農嘛,比充軍要更嚴酷,稅八己二這是一點,還有就是,幾乎沒有任何機會能脫離罪民身份。
所以,祈康安若是在路上看中了哪個流犯,只不過是到嶺南後和交接的人通一句話的事。
畢竟這本就是規則內允許的事,誰也不會因為這麼點小事去得罪任何一個軍一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