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這邊和鋰郡王倆被錢知府請到了他家裡,錢夫人親自下廚整了一桌,誠意滿滿的請他們吃晚飯。
沒整那些大魚大肉,都是些家常小菜,祈寶兒和鋰郡王也沒嫌,也是因為錢夫人的手藝著實不錯。
飯後,錢知府本是想留兩人在府上留宿,不過祈寶兒和鋰郡王倆都沒同意。
兩人回到城外營地,祈康安等人也已經吃飽喝足,海城這兒也沒什麼事,互相閒談了幾句後就各自睡下。
不過嘛,天摸黑後,祈康安的營帳內,父女倆又擺了一桌的私一下碰頭。
祈寶兒:“海城知府沒問題,是個勉強算勤廉的,家只二進院,府上下人只有六個,錢夫人經常親自下廚。”
的確可以做假表面,特意的在她和鋰郡王面前表現出一個勤廉來,可行為與語言上假不了全部,只要細心便瞞不了。
比如錢夫人手上的繭子,錢大人外面一身官服倒是像模像樣,只是裡面的裡衣卻是脫了線的。
比如車伕回了府後很自然的就去做其它事情,很明顯是習慣性的身兼數職。
當然,最重要的是他們想做假瞞不過祈寶兒的神識探查,且錢知府夫婦倆都是有功德在身之人。
祈康安:“挺難得。”
祈寶兒也點頭,“是挺難得。”
堂堂知府呢,混成這樣還真挺不容易的。
“巴城那邊一直在施粥賑災,災民們知道巴城有施粥自然就有很多往那湧,到了後也不再往其它地方去。
巴城的糧倉賑災了三個月就已經空了,只能向海城求助。
以前有賑災糧下來還好些,這不前兩次賑災糧都沒了,海城也跟著失蹤了不少衙役呢,這次爹你應該注意到了,海城運賑災去巴城的人也是駐軍。”
祈寶兒蹦下椅子掏出輿圖在地上鋪開,祈康安也放下酒杯跟過來蹲在旁邊。
祈寶兒找了會兒,然後指著一處對祈康安說:“前兩次一次在這,一次在這。”
“關峰口?這是沿河,是在河裡出事還是···?”
“失蹤得太突然,也沒訊息往回傳,其實朝廷所知的並不多,朝廷跟咱講的那些都是虛的。
關峰口以前有夥土匪,後來被海州駐軍給剿了,再之後被白鬼教眾給佔領,然後又被海州駐軍給剿了。
第一次賑災糧隊伍被發現出事,是已經超過了原預計的時間裡好幾天,他們還沒到葉城,葉城派人前去檢視,
一路不僅沒看到賑災糧隊伍,也沒有賑災糧隊伍出現過的痕跡。
直到快到海城百里內,這才在路上看到車輪的痕跡。
錢知府知道後又派人去沿途檢視,結果還是一樣。
所以錢知府這才懷疑第一次出事的地方是關峰口。”
關峰口離著車輪痕跡消失的地方最近。
“第二次出事的沿河,那就更蹊蹺了,車輪痕跡就在河岸邊消失,另一岸邊什麼痕跡都沒。
且,兩次賑災糧被劫,都沒有糧車被往哪個方向推去的痕跡在,完全的憑空消失。”
正因為是憑空消失,沿途沒了車輪痕跡的地方太廣,所以這倆可疑地點,也只是錢知府的猜測。
為官者謹慎,只是猜測並無實證,錢知府就沒將猜測也一併的上報朝廷。
祈康安頭有些大,“閨女,是不是有哪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