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嬰孩飄更懵圈了,“嚶~??”
四肢怎麼瞧怎麼都是爪子的小爪子四處抓抓抓,還別說,看著有些小蠢萌。
也許是前世身為國之重器之一的關係,祈寶兒對小孩就如刻在骨子裡的天生有股保護欲。
哪怕是個還未發育完全的鬼嬰。
不過,好玩是真好玩。
又連手甩了好幾下,有著冥神之力的壓制, 小嬰孩飄一點反抗的能力都沒,一開始還齜牙咧嘴的表示出抗議,後來直接麻了,扭曲的臉上隨著甩動越發顯怪異,上面寫著四個大字——生無可戀。
終於意識到自己似乎好像可能有那麼丟丟的過分,祈寶兒咳了聲停下,把瞧著都可以立地成佛的小嬰孩飄放在床邊,自己也跳回椅子上重新盤腿坐好。
然後,她有些頭疼。
要是她前世,人不行,不過要是飄她用天眼看去,多少能看出些這飄生前的事。
可來到這兒後,她的天眼像是被封了部分能力般,只能看出人與飄是善是惡,靈魂是否乾淨,互相之間是否有因果牽連。
就如眼前,靜安縣主與小嬰孩飄之間有著直接害與被害的因果,靜安縣主的靈魂汙濁不堪且染著煞氣與怨氣,與之相反的,小嬰孩飄明明在人看來它是在做惡事的折磨人,靈魂卻只是滿是怨氣而無害過人的煞氣。
祈寶兒這時哪還能不明白為什麼靜安縣主都身在了上清觀,卻依舊還能被怨嬰緾著。
她可不信已經和國觀無二的上清觀,會沒有人發現怨嬰,會沒人看出靜安縣主和怨嬰間的關係。
“看來閔郡王給上清觀應該捐過不少銀子。”
這點一點不難猜到。
閔郡王手裡無實權,上清觀不至於怕得罪了他會遭來報復啥的,他們上頭可還有皇上和大長公主這些更貴的主兒。
排除以上這原因,那就只剩下閔郡王最拿得出手的銀子了。
道士也是要恰飯的好不啦,何況道修還講個五弊三缺,取之於民還之於民,要掙功德。
就更離不得銀子了。
祈寶兒倒不覺得這點有啥錯,她自個不也幫人從來不是無償?
而且上清觀很明顯有著底線,否則這會兒她就看不到小嬰孩飄,而是隻能聽到‘靜安縣主得了怪病後去了上清觀就好了’的這一傳言。
“算了,也算咱倆間有緣,不如你跟我走得了。”
祈寶兒掏出塊白玉託在手心,朝著嬰孩飄面前遞了遞,“你未出世就被人害死,靈魂不全,就算是入了地府一時也投不了胎。
在地府那地方,就你這小身板要想和其它飄搶修煉資源估計沒戲,整不好還會變成其它飄的養份。
在我這就不一樣了,要讓我高興了,遇到惡鬼我倒是可以不直接打死的給你補補,也許幾年你就能將靈魂補全,到時愛走愛留隨你。
你自己用你那沒發育完全的腦子想清楚,要不要跟我走?”
“嚶??”
嬰孩飄也不曉得聽沒聽懂,只怯生生的抬頭瞧了眼祈寶兒,看她似乎沒再繼續拎著它如甩抹布一樣玩的意思,又撲到靜安縣主的身上手腳並用的一通猛扎。
祈寶兒:“……”
很好,顯然是沒聽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