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寶兒給面子的做了一個嘴巴用拉鍊拉上的姿勢。
這般嬌俏可愛的樣兒讓祈公公又哪能生得起氣來?
失笑了聲, 祈公公躬著腰繼續小聲說:“英美人腹中的孩子著實不是皇上的, 可也是皇室血脈。”
祈寶兒一個踉蹌差點沒來個平地摔, 看向祈公公時她一對大眼睛瞪得有銅鈴大,臉上的每根絨毛都寫著譴責二字。
——這事兒是她能知道的嗎?這不是害她嘛。
祈公公像是沒瞧見祈寶兒的不滿,突然蹲下身將奶娃抱了起來,“郡主,老奴僭越了。”
怕祈寶兒會不樂意繼續聽下去一樣,他後面的話語速都快了不少。
“先帝在八十多歲時有次去齊國公府,因醉酒曾寵幸過齊國公府內的一個丫環。
此事先帝並沒放在心上,之後也未冊封這位丫環。
誰知那丫環福厚,竟是一舉得男。
這孩子,正是現今齊國公的四弟齊清安。
此事齊家並未報於先帝,先帝一直都不知道齊清安的存在,皇上也不知曉。
英美人來自安城,是三年前入的宮,因其性子溫婉,進宮後便被皇后娘娘冊封為美人。
而三年前選秀那場事宜,從安城護送秀女進宮的人正是齊清安。”
祈寶兒回是真被驚到了,祈公公短短的幾句話裡,透露出來的東西可太多太多,好嚇人。
先是先帝八十幾歲去齊國公府還那啥了一個丫環,然後丫環有了皇嗣齊國公府卻隱瞞不報,還以齊家子的身份將他養大。
不提先帝咋樣,單說齊國公府這行為,要說他們沒個啥想法她把頭砍下來。
再說到齊清安是負責當年護送英美人進京的人,這不就是說那時候皇上就已經戴上綠一帽了嘛。
“皇上早已懷疑齊清安的身份,由齊清安護送進宮的那一批秀女皇上從來就沒有接見過。
只是···”
啥都怕個只是。
“自從英美人查出有孕後,皇上的記憶似乎出了問題,皇上記得的是,他著實有寵幸過英美人,時間還正好與英美人懷著身孕的時間吻合。”
說到這,祈公公已經難撐得住臉上的笑容,露出了本色的憂愁:“老奴一直都跟在皇上身邊,皇上去過哪沒有人比老奴更清楚,明明那陣子皇上連皇后娘娘的鳳鳴殿都沒去過,每天不是上朝就是在御書房批閱奏摺,夜裡也都是宿在乾坤殿。”
祈寶兒這下臉色也是跟著一肅,“公公能確定?”
“能,不僅是老奴記得真真的,跟在皇上身邊的宮人都記得真真的。”
頓了下,祈公公又說:“還有,皇上以前對英美人這批人都是避之不及,可自從英美人有了身孕後,只要是英美人來求見,皇上每每都會見她,且每回見英美人時都會將老奴等趕出來。”
祈公公沒好意思在一個奶娃面前說的是:英美人似乎對皇上有著那方面的及強吸引力,沒見著人皇上都一切正常,可一旦見著,若不是英美人還懷著身孕,早滾一塊去了。
一想到每次英美人走後皇上的痛苦,祈公公的心就像是被人放在火上慢慢的烤一樣。
“國師呢?”不是說那位很厲害,這事兒咋不找他?
“南方水患嚴重,國師在兩個月前算了一卦,算出了太子有難,連夜趕往了南方。”
當時國師讓人留了話,‘當今勿惱,有貴人相助’。
皇上自從開始有那明顯不是病的異常後,祈公公能想到的貴人,也就是安樂郡主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