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家的賣身契上可是有你祈康水親自按的手印,賣身契都還在我手裡呢。”
銀子都收了,現在跟他扯搶孩子啦?
這邊的聲響已經驚動到灶房裡做事的人,喬娘和倆丫環或舉擀麵杖或拿火鉗子,還有個拎著小板凳,仨都是一副如臨大敵的衝了過來。
祈寶兒朝她爹瞧了眼,出去後將門帶上。
祈康安秒懂的隨手扯下一旁遮乾貨的布卷巴卷巴塞進祈康水嘴裡。
“小姐,是您啊。”奇怪,她咋記得剛才聽到的是男子的聲音?
“我和爹要取些東西, 你們忙你們的去吧。”
哦, 那沒事了。
“是。”
祈寶兒目送著三人回了灶房, 這才迅速的回到掛著乾貨二字的屋裡。
片刻後,屋門重新開啟了條縫,一上一下倆一大一小的腦袋懟了出來,動作一致的左瞅瞅再右瞅瞅,然後再一致的腦袋又縮一了回去。
又是幾息後,屋門再次開啟,這回祈寶兒在前,她爹手裡拎著祈康水在後,祈寶兒負責開門關門上鎖,她爹拎著人以最快的速度離開。
若這人不是祈康水,就不用這麼麻煩,更不用避著喬娘幾人。
偏他姓祈。
他們怎麼的也要給族長一些面子。
父女倆避著人的將祈康水拎去了里正家。
哪知祈開山這人脾氣也好不到哪,聽了祈康安的話後二話不說對著祈康水先來了兩腳。
“我祈氏一族怎會有你這樣的子孫?”
祈開山氣得眼都紅了,沒一思摻假也沒做作,要是律一法中有殺人不犯一法這條,他都會直接自個動手。
祈開山先是當了那麼長時間的兵,雖說這兒的兵大部分都是半強迫式的被徵來,沒祈寶兒前世/世界裡計程車兵們那麼有信仰,但忠君愛國、以身來守護後方這點,自古以來一直都是將士們一成不變的信念。
身殘後回到祈家村,祈開山無兒無女的沒什麼惦記,在大房生活,但真正說起來,他是一直都只跟祈老太爺倆相依為命。
祈老太爺一生以守護祈氏一族為已任,祈老太爺年邁後祈開山一直是他的左右手,不知不覺間漸漸的將曾經守護後方的信念轉移到了守護祈氏一族上。
老太爺去逝,這個責任祈開山自覺的挑到了自己肩上。
能以身護族的人,看到族裡竟然有祈康水這麼個屎殼郎,他又怎能不氣?
祈氏一族可是好不容易出了個福娃神人,這福娃神人現在還成了皇上親封的縣主。
這是祈氏一族的榮光,是祈氏一族崛起的希望,祈開山決不容許自己的族人去動搖這份希望。
戰場上廝殺過的人可沒那麼多聖父心,祈開山又給了祈康水兩腳後對一旁的祈良玉下令:
“他說有人給了他銀子讓他下藥,他一進庫房就被安子發現了,藥指定還沒來得及下,你去搜搜他的身,藥指定還在他身上。”
祈康安打人專打痛穴,祈康水就算沒被綁著這會兒也痛得壓根沒法反抗,連堵嘴的破布都沒勁自個去扯開的只能嗚嗚叫著任祈良鈺‘為所欲為’。
果然,祈良鈺在祈康水的懷中搜到一個小紙包。
祈開山:“真真是忘恩負義爛了心肝的濺胚子,良鈺,你去叫幾個人來,拿著藥把這濺胚子送衙門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