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那隻醜到人神共憤的飄,江縣丞帶著倆衙役,仨都全溼漉漉的找來。
江縣丞一夜一白天的不閉眼總算沒有白費勁,他摸到了點和砒霜有關的線索。
在一個月前,一個叫月湖灣的村子裡也發生過有人砒霜中毒的事情, 只是中毒者中的毒較淺,發現的也及時,當時沒進鎮來醫治, 巧合的被村裡大夫一碗催吐藥下去給治了個七七八八。
月湖灣是一個比較偏的村子,進村馬車道都沒有,僅只有條山路,還要過一條兩邊都是深崖壁的大河,河面沒有橋,進出全靠著懸在兩邊崖上的鎖鏈來個空中飄蕩往返。
這樣的村子,很自然的離不開一個窮字,村裡甚至有許多人家穿的衣服都不是用布來做,而是樹葉為布藤條為線。
所以,中了個毒,已經催吐,人還活著,哪怕一個月過去人還只能躺著,這事兒它就不算個事兒。
江縣丞之所以能知道,還是月湖灣的大夫覺得那毒中得挺邪門,明明沒吃啥有毒的東西,咋就中毒了呢?
事都過了半個來月了,村大夫來鎮上向鎮上醫館定時報到時,才順便的到衙役報了個案。
只是···江縣丞很愧疚,“我們鎮窮,就是鎮上的百姓都不能說一日三餐能管飽,周圍村子這種亂吃東西吃壞肚子的事情不少。”
見得多聽得多了,衙門接到那大夫的報案也就沒往心裡去,畢竟人還活著不是。
他們鎮就是這樣的無奈,只要人還活著,什麼事兒都不算事兒。
江縣丞翻卷宗翻到這案子時本也沒報希望,但現在就在眼前的上頭有個一主城通判和一縣主壓著呢,但凡是有點可疑的就值得跑一趟。
再說得那什麼些,路大人都夜不入眠的連夜審問曹家人,他一本地父母官又豈能在那閒著?
本來官位已經不穩,這時哪怕是做個樣子,他都得動起來。
正好著這有可疑,江縣丞便領著倆衙役立馬去了月湖灣。
“那位中毒的老人我們已經送到了衛大夫的醫館,衛大夫檢查過確認是中了砒霜之毒,不過不是食入,而是長期的接觸過砒霜之毒。”
江縣丞話落,朝著門口扛著個大麻袋的一衙役招了招手,“那麻袋裡的東西是在老人家裡找到的,下官問過,老人說是在河裡撿到。
衛大夫也查過麻袋裡的那些,上面還染有砒霜之毒,只是被河水浸泡過,有些還被老人洗過,剩餘已經不多。
衛大夫懷疑麻袋裡的東西曾經被放置於砒霜水裡面長期浸泡過。”
衙役把麻袋放在地上,但沒有馬上開啟,而是有些為難的看向了江縣丞,眼神一撇向坐在路通判旁邊的祈寶兒。
江縣丞了悟,“縣主,路大人,麻袋裡的東西有些可恐,縣主是否……”
有些可恐他都是說輕的,當時在老人的家裡麻袋開啟時,他都嚇得官威盡失的直接跌到。
路通判也看向了祈寶兒,這孩子不能用看待正常孩子的眼光去看她,所以他尊重她自己的決定。
何況,路通判也不覺得這世間有什麼能真正的嚇到她,他們瞧不見的那些鬼怪,哪個不嚇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