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緊跟在他後面的祈寶兒就顯得悠閒許多,甚至她還有閒心無聲和飄仔說話。
她給爺和爹用靈力開了會兒靈眼,也就那麼會兒,現在他爹是看不到飄仔的,她不用擔心飄仔說話能打擾到她爺。
“仙家,老人家等下真能狠得下心嗎?”看不出是那種人啊。
祈寶兒搖頭,她不知道。
“其實老人家就算真下手也沒啥,那些都是惡人,死有餘辜。”
“仙家,我一直沒看明白,老人家為什麼要親自動手做這事?”
飄仔很是不明白,乾乾淨淨了五十幾年的人,為何這時要讓自己手染鮮血?
當鬼多年,不該忘該忘的全忘了,只有地府的規則他記得勞勞的。
地府判定一魂是否有罪的第一條,就是身上是否沾有人命。
沾染即有罪,何況是這種親自動手的。
老家人是仙家的親爺爺,應該不會不知道這點,可他卻偏偏要這麼做。
如果這些話飄仔說出來,祈寶兒就會告訴他,地府判定一魂是否有罪,不是隻看這個魂生前的過,也不只看他們生前的功,而是所有的功與過。
只是功記得慢,比如你救個人的功,不能抵你殺一個人的過。而殺一個人在現實生活中是犯罪,但在地府的規則裡未必,如果這人是個惡人,你不只是無過還有功。
地府自有其規則,是閻王爺們都無權去更改的規則,不是1+1=2。
這時兩人一魂已經來到了塔樓邊,祈老頭緩慢得跟電影慢鏡頭一樣幽靈般的往門裡探頭,只露出雙眼睛便停住。
他沒看到的是,祈寶兒已經正大光明得十分囂張的在他身後站在門口正中央。
眼神十分無語的正看著他。
裡面的人要是精明,就她爺剛才那樣,腦袋頂早被人削掉一塊了。
裡面的桌上倒沒擺著酒菜,但塔樓內散著非常明顯的酒味,在門口這聞著都有些燻人。
她爺這是緊張得嗅覺都失靈了?!
裡面的情況比較容易讓人的緊張度下降好幾個百分點,這緊張感一降,祈老頭全身的知覺也慢慢回來了,同樣嗅到了濃重的酒味。
他轉頭想和祈寶兒說話,然後就對上一張無奈的小胖臉,“呃。。”
有那麼點尷尬,他這是被乖乖鄙視了嗎?
“爺,你還要……???”祈寶兒伸手切脖子,還來回切了好幾下。
祈老頭左看了看,右看了看,周圍空空,他又探頭往塔樓裡看。
祈寶兒沒阻止他也沒吵他,只默默注視著他。
然後她看到祈老頭貓著腰捏手捏腳的走了進去。
塔樓裡的一角有些明顯是近期的破損,掉了幾個塊頭在地上,祈老頭先去撿了塊磚頭,還在手上顛了顛。
突然百米衝刺的衝到桌邊,左邊一下右邊一下,對著倆趴在桌上的腦袋就是倆板磚。
飄仔驚呼:“我去,來真的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