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可是一場豪賭。
“兩位先生如果看完了,能讓我也看看嗎?”姜沐聲音溫和,面帶笑容,很有禮貌。
兩人只是片刻的詫異,然後轉身讓開了一條路。
平洲最近兩年發展不錯,時不時的有遊客過來,這個小姑娘肯定也是過來玩的,兩人本來還想再看看毛料的表現,不過,人家都主動開口了,他們也不能死死霸佔著毛料,這行的規矩就是這樣,在有人看毛料的時候,第三方不能上前打擾,也不能搶先出價。
兩人都是賭石場的常客,對於姜沐的表現,他們也就認為對方很有禮貌,並沒覺得對方是行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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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姜沐一個十九歲的小姑娘,白皙的小臉嫩的能掐出水來,滿滿的膠原蛋白,穿的也很普通,一點兒也不像是能買得起這麼貴的毛料的人,兩人只以為她是過來湊熱鬧的,也沒有防備她,繼續在一邊商量。
畢竟,要是真的買下這塊毛料,得他們兩個人合作,三百多萬對兩人來說,壓力還是很大的,如果合作,就可以平攤風險,壓力就小很多。
“我覺得可以賭一下試試,不管是視窗還是松花的走向,表現都太好了,雖然價格貴了一些,但是,只要這綠意往裡滲入兩指,我們就賺翻了。”
“老白,這得慎重!我感覺不是很好,這道裂紋不淺,就算是綠意滲入兩指,如果這道裂紋穿過翡翠,那兒也是廢料,什麼都做不了。”
姜沐暗中點頭,是應該謹慎一些,這可不是一道小裂紋,她有一種斷斷續續的感知,這就說明,這裡面的翡翠有問題,不是有雜質,就是有裂紋,結合外觀看,應該是被這道裂紋影響了。
“看來我們是真的很有緣分,連看中的毛料都一樣。”沒見到鄔老爺子,霍時改變了方向,先採購毛料了,既然要開珠寶店,充足的原料是不能少的。
姜沐收起了放大鏡,似笑非笑,“你看中這塊了?”
“這是我看中的第一塊,一入場就買下了,只不過,這裡客人太多,這塊毛料太重,需要剷車,還沒來得及運走,就先放在這裡,不過錢已經付了,它現在已經是我的毛料了。”
霍時的聲音不大,剛好能讓周圍的人都聽到。
眾人不禁覺得有些可惜,尤其是剛剛計劃要買下這塊毛料的兩人,一時間脾氣頓時上來了。
“怎麼回事?既然已經交易了,就別放在這裡!這不是浪費我們的時間嗎?”
“可不是,我們過來一次不容易,這一個多小時就看這一塊毛料了,這不是白忙乎了嗎?”
兩人語氣不善,一個穿的很是體面的男人溫和解釋,“實在是抱歉,這一批的毛料個頭都太大了,店裡就只有一輛剷車,沒有及時運走,不過,我們已經在毛料上掛了已售出的牌子。”
男人指了指毛料的頂端,上面掛了一個長方形的木牌,牌子上刻著已售出三個字。
只不過,這個小小的木牌跟毛料相比,實在是太小的,很容易忽視,大家都沒看到。
兩個男人還是很生氣,生氣店裡的做法,同樣怪自己太粗心了,沒有注意到這樣的細節。
“為了賠罪,兩位今天在店裡買的毛料全部打九折。”鄔鬱最後一句話總算是打消了兩人的憤怒。
姜沐眉頭微挑,果然有些手段,鄔家的玉器店能成為玉器街最大的毛料交易場所,也不是沒有道理的。
“霍先生,抱歉。店裡解石最有經驗的師傅已經準備好了,專門負責您購買的所有毛料。”鄔鬱微笑說道。
霍時到不在意這個小插曲,他反而更在意姜沐的反應,他指著不遠的解石機,那裡已經放了一塊毛料了,“要不要參觀一下?”
姜沐一眼就看出來了,這是那塊5000塊一公斤的毛料,他還是買下了,再看看這塊6000塊一公斤的,她憐憫的搖了搖頭,“看來你真的很有錢。”
被憐憫的霍時就很疑惑。
他樣貌英俊,留學海外,家世不凡,而且還是億萬家產的繼承人,他不是應該成為人人羨慕的物件嗎?怎麼就被憐憫上了?
還有,他很有錢她不是早就知道了嗎?為什麼一定要重複一句?
見識莫名其妙。
伴隨著解石機咔擦咔嚓切石的聲音,霍時一直在不停的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