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木峰迴來的時候家裡還來了其他的客人,姜沐沒有說話的機會。
“老木啊,你說你怎麼回事,收了徒弟怎麼也不告訴我們這些老朋友一聲,也讓我們為你高興高興!”
說這話的是沈宏,潘家園一行,沈宏知道了姜沐拜了木天正為師父,也是他將這個訊息四散出去的,今天這些人,也是聽了他的訊息,才紛紛上門。
木天正笑呵呵的摩挲著手中的羊脂玉佩,“我這不是怕你們嫉妒嗎?”
“哼,我老武會嫉妒你?你有徒弟我難道就沒有嗎?不是我說你,你看看你都一大把年紀了,之前收了那麼多徒弟,各個不成器,不是半途而廢了,就是手藝一般,你這又收了一個徒弟,誰知道手藝怎麼樣,你說是不是黃玉?”
沒有等到黃玉的回答,幾人疑惑的看了過去。
只見黃玉正出神的盯著木天正。
“我說黃玉,你這是有多久沒看到你師兄了?就算是長時間沒有見面,你也不至於這麼盯著看吧?還是你眼神有問題,連你師兄你都認不出來了?”
老武疑惑問道。
黃玉沒好氣的瞪了幾人一眼,“你們懂什麼!師兄,你手裡這……這個玉牌,能不能讓我欣賞一下?”
木天正拎著上面的繩子,羊脂玉牌跟著輕輕晃動,笑的見牙不見眼,“雖然不哪刻刀了,你這眼神還是這麼尖!”
說完他便將手裡的玉牌遞了過去,“你小心點,這可是我徒弟送給我的,珍貴著呢!我雕玉雕了大半輩子,我敢說,我手裡這塊玉牌這世間絕無僅有!”
“我說老木,你什麼時候變得這麼虛榮了,絕無僅有這種大話都說了出來!我還真的不相信有什麼絕無僅有!”
老武也湊了過去,同樣都是做玉雕這一行當,都是有師承的,老武對玉器自然也是極其有研究的。
木天正一點兒也不擔心,任由大家欣賞。
只不過,時不時的肯定要提醒一句,“看歸看,當心著點,可千萬別摔壞了,這是我徒兒的拜師禮!”
那炫耀的語氣,那悠然喝茶的姿態,還有那得意的小眼神,木峰簡直沒眼看,他是真的不知道,他父親竟然還有這樣一面。
同樣更酸的還有正在欣賞羊脂玉牌的客人,不過,大家不是因為木天正的炫耀而覺得酸,而是羨慕嫉妒恨。
這裡除了沈宏,大家都是有徒弟的人,都是有傳人,能把一身的本領傳承下去的弟子,但是,作為師父,他們是真的沒有收到過這麼珍貴的禮物。
不管是拜師禮,還是過年過節過壽辰徒弟的孝敬,都沒有。
同樣都是做人家師父的,怎麼差別就這麼大!
這是頂級的羊脂玉,還有這雕工,絕對擔得上絕無僅有兩個字。
“都看夠了沒有?看完了可以換回來了嗎?”木天正顯擺了一圈,看到了老夥計眼中的羨慕嫉妒恨,終於心滿意足。
“又不是送的拜師禮越貴重,天分就越高。之前還有一個大款的兒子,非要學玉雕,直接拿了一塊冰種翡翠送到我家,價值兩百多萬,不過他兒子根本就不是誠心學習玉雕,我直接送人出門。”
老武意有所指,其他幾人點頭附和。
“老木,我覺得老武說的不錯,能送的起貴重的拜師禮是一回事,能潛下心來學玉雕又是一回事兒!聽沈宏說,對方還是一個丫頭,一個女娃兒,能雕出什麼東西來!”
“老宋,這都什麼年代了你還重男輕女?丫頭怎麼了?誰說丫頭就不能學玉雕了?”沈宏對這個觀點不贊同。
“你又不是玉雕師傅你懂什麼?我們這行,就沒出現過女徒弟!”老宋反唇相譏,“我說老木啊,就算是你年紀大了,就算是你收了這麼多徒弟,也沒有遇到一個能夠完全傳承你北派技藝的,你也不能隨便收個徒弟!這不是讓那些南派的傢伙笑話你嗎?”
木天正不高興了,“哼,他們笑話我什麼?笑話我收了一個天賦極高的弟子?到時候他們羨慕我還來不及。”
“不僅僅是他們,還有你們,老武,老宋,你們有一個算一個,你們的徒弟都沒有我剛收的小徒弟天賦高!”
“老木,你這話我就不愛聽了,天賦高不高可不是靠你一張嘴說的,是騾子是馬,總要拉出來遛遛不是嗎?”
老武也較上勁兒了。
“說了這麼長時間,我們可都還沒有見過那個被你誇上天的小徒弟呢!”老宋四處看了看,會客廳這麼大,愣是沒見過一個女孩兒。
“快叫出來讓我們看看,那被你誇上天的天賦是什麼樣的!”他催促道。
“你們也想見見我徒弟?”木天正環視一週問道。
“那是自然,不然我們過來幹什麼!”老武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