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傳來乒乒乓乓的聲音,姜沐驚覺不對,抬手用力拍門,這才發現門根本沒有反鎖,她連忙拉開,衝了進去。
只見空曠的客廳混亂不開,四個膀大腰圓的男人有兩個正躺在地上,掙扎的起來,還有一個正被溫立言按在牆上,另一手握著一把三稜刀,正抵在那人的頸間,嚇得另一個人不敢上前。
而看似彪悍的溫立言,胳膊和大腿,甚至臉頰上,都有刀傷,滲出的血跡很是嚇人。
“你們幹什麼,我已經報警了。”姜沐緊張的心張狂跳不止,上輩子被綁架的久遠記憶再次襲來,她咬著牙齒,極力控制自己的雙腿不顫抖,保持鎮定。
背對著姜沐的男人猛的回頭,“兔崽子,把人給我放了,聽見沒有,已經報警了趕快把刀放下!”
姜沐有些懵逼,怎麼回事,聽這口氣,怎麼感覺他們才是受害者。
溫立言忽然笑了,三稜刀子泛著寒光,漆黑的瞳仁裡散發著濃烈的戾氣,“如果我不呢?”
冷白的臉上還流著鮮紅的血液,配上這溫和的笑容,異常詭異。
男人緊張了,“你個瘋子!欠債還錢,天經地義!就算是警察來了,我們也不怕!我就不相信你真的敢動手。”
話音一落,三稜刀逼手手下男人的脖頸,鋒利的刀鋒瞬間染上一抹鮮紅,“啊——虎哥救我!救我!”
男人不停的掙扎,可是在溫立言的控制下,硬是無法掙脫。
“現在信了?”溫立言挑眉。
虎哥吞了一口口水,“真是瘋子!殺人要坐牢的!”
“你都說我是瘋子了,我怕這個?”依舊是溫和的語調,殺氣卻更濃了。
姜沐大概明白了發生了什麼。
虎哥氣急,瞥了姜沐一眼,“行!小兔崽子,你等著,敢傷我的人,你以為我拿你沒辦法?”
他兩步走到姜沐的身邊,伸手就要學著溫立言,抓姜沐做人質。誰知道,姜沐一開始就在提防他,一腳揣在了他膝蓋後彎處,直接將人踹倒,順手拎起倒在一邊的椅子,哐噹一聲,直接砸了上去。
本以為是一個好欺負的柔弱小姑娘,卻沒發現,柔弱應該換成暴力。
溫立言也被這突然的舉動怔到了。
姜沐拍了拍手,好像手上有什麼灰塵一樣。
朝著前面的溫立言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容,“小言老師,怎麼樣?沒有損害你的威名吧?”
溫立言露出了一個真心的淺笑,“不錯,反應很快。”
“都是老師教得好。”姜沐一點也不謙虛,漫步上前,“把人放了吧,嚇唬嚇唬得了,這種人這輩子就這樣了,咱可是上等美玉,這些垃圾怎麼能比得上?跟他們碰,太吃虧了。”
她停在他的跟前,杏眼盡是肆意張狂,“賠本的買賣,咱不做。你的大好前途,怎麼能折在這群垃圾手裡?”
漆黑的雙眸鎖著那含著笑意的杏眼,被血液染紅的雙唇有股妖冶的美,唇瓣微動,吐出一個字,“好。”
溫立言鬆手的瞬間,剛剛被按在牆壁的男人噌的一下逃開,一手捂著還在流血的脖子,劫後餘生,雙腿一軟,癱倒在地上。
姜沐鬆了一口氣,蔥白的指尖撫過他眉間還在流血的傷口,傷口不深,可是卻一直在流血。
姜沐皺眉,“我們去醫院。”
四個男人已經相互扶著站了起來,為首的虎哥惡狠狠的瞪著兩人,“想走,沒那麼容易,先還錢!你媽欠我們5000塊,現在跑路了,這錢你必須還!”
“我沒錢。”溫立言緊繃著臉,語氣冷的駭人。
“那就跟我們走!去飛哥的迪斯科舞廳打工,什麼時候還上了什麼時候算!飛哥的賬你也敢賴,我看你是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