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木的辦公桌後是閉目養神的秦弛,四十歲出頭的年紀看上去也就三十歲左右,英俊多金的秦氏總裁,一向是極招女孩子喜歡的。
秦孟將手揣在外套兜裡,抬了抬眼瞼,問:“你找我有事兒?”
秦弛睜開眼睛,眼神鋒利的看向秦孟,冷冷一笑,拿起旁邊的硯臺就砸了過去,出手之狠,彷彿面前的少年是他的仇人而不是他的親生兒子。
“碰——哧——”硯臺與大理石地面碰撞出極其刺耳的聲音。
秦孟飛快的躲過,眉眼間全是冷意凜冽,看著地面碎成幾瓣的硯臺:“要發瘋你跑這來?有病吧你!這塊硯臺是前年老爺子給歡歡的生日禮物!”
這方硯臺是宋朝的端硯,是老爺子在一次拍賣會上花高價格拍回來的,歲歡從小學書法,前年生日的時候老爺子就將這方硯臺送給了歲歡。
就不說它價值幾何了,單單這是老爺子送的,歲歡也很喜歡來說,平時也是很小心的儲存的。
可現在,碎的七零八碎。
秦孟再淡定此刻也非常生氣。
秦弛卻毫不在意,一直積攢的怒火此刻也稍微平息了一些,眼眸銳利的看著秦孟:“你知不知道你今天干了些什麼?!”
秦孟冷笑:“呵!你這話可真好笑,跑來問我知不知道自己今天干了什麼,果然是病的不輕。”
秦弛對自家不服管教的兒子容忍度是越來越高了。
從十二三歲的叛逆到後來直接不把他放在眼裡,再到如今的想要脫離家族,秦弛覺得再容忍下去,秦孟能上天!
秦弛看著面前怒火中天的秦孟反而頗為閒適的靠向椅背,可實際上卻全身緊繃:“以往你不管怎麼樣我都不和你計較,雖然你不想認我這個父親,可我是你老子!這點是不可改變的。”
“所以呢?”秦孟不鹹不淡的反問,目光無焦距的看著地上碎了的硯臺。
“所以,你是秦家長孫,秦家的繼承人。”秦弛說的不容置疑:“還有你母親的雲尚集團。”
“哦。”秦孟抬起頭,緩慢卻堅定的說:“不管是秦氏,還是雲尚,我都不感興趣。”
“不感興趣?”秦弛坐直身體,重複了一句:“就因為不感興趣,所以你拒絕了賓夕法尼亞和普林斯頓的offer,所以你今天一大早跑去一中請假,還一請就是一個學期,所以你對餘家千金說你喜歡男人?!”
“你告訴我!你想幹什麼?!”
“你別忘了你今年十七,還屬於未成年人,作為你的父親我想你的事我還是有資格管的!”
秦弛很冷靜理智的一句句說,可那放高的語調和聲音無不表明瞭他的怒火。
“呵,如果我沒記錯,我的監護權是在我母親手上吧!”
秦孟笑著反駁:“所以,你,管不了我呢!”
短短的一句話殺傷力極大,最起碼對秦弛的殺傷力很大,秦弛一瞬間被氣的血壓都升高了:“秦孟!”
“你到底想幹什麼?!你不想繼承秦氏和雲尚,你想幹什麼?”
秦孟笑容燦爛:“當然是去做我喜歡的事啊!”
秦弛想不通是什麼想做的事讓秦孟要放棄學業,不,不能說放棄,可他到底想幹什麼?
“我要做演員,當明星。”一句話說的理所應當。
這個答案的殺傷力不亞於剛剛那句“你管不了我呢。”一語平底驚雷。
“不可能!你想都不要想!”秦弛想都不想就脫口而出。
“都說了,你管不了我呢!”
很好,三殺了!
這句話將秦弛的滿腔怒火一下子就戳破了。
“你爺爺奶奶也不會同意的。”秦弛試圖換一個方向。
“哎呀,我為什麼要去混娛樂圈呢?當然是你逼得呀!畢竟,我叛逆不服管教都是因為你啊!你可是有前科的呢!他們心疼我還來不及呢。”秦孟氣死人不償命的說。
“秦孟!”秦弛咬牙切齒的看著秦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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