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美景可曾能用文字展現出來?
現在許楓橋只恨自己既不是畫家,又不是攝影家,無法記錄下來這不似人間的絕美景象。
只能用曾經看到過的一些詩表達下來。
無火深夜亮通天,夜明珠兒為瓦簷。遠看小徑石子路,近看珍珠萬萬千。花園珊瑚樹上果,實是寶石掛上邊。假山為何有青苔?此處瑪瑙堆成山。萬里宮牆無邊際,用盡天下黃金磚。水晶宮門白玉地,宮中有宮殿外殿。
真的就是如此。
在許楓橋的驚歎中,敖蘭把車停下,停在一個巨大的龜背上。
“公主殿下。”剛把車停上去,下面就傳來蒼老的聲音。
“噓,龜伯伯,我帶個朋友回來玩,你別告訴我父親。”敖蘭把食指放在嘴唇中間,笑著說道。
“嗯。”
許楓橋感覺到一道目光向自己打量,想來就是敖蘭口中的龜伯伯了。
“既然是小公主的朋友,那就進去吧。”
聲音不僅蒼老,還很緩慢。
不是那種細若遊絲的慢,而是那種悠哉悠哉的慢。
敖蘭應了一聲,拉著許楓橋離開龜背,跑到了水晶宮的巨大透明罩前面。
“呼,每次和龜伯伯講話我都要急個半死。”敖蘭拍拍胸脯道。
“那就是,傳說中的龜丞相?”許楓橋有些疑惑地問道。
“不是啦,那是龜丞相的族人。”敖蘭翻了個白眼道:“龜丞相說話不僅慢還很囉嗦,偏偏父親經常和他坐一起下棋論事,真不知道他怎麼耐得下性子的。”
許楓橋點了點頭,聽了敖蘭的描述,他已經在腦海中描繪出一幅慈眉善目,白鬍白眉的弓著身子的老人形象。
龜族嘛,可以理解。
敖蘭招呼許楓橋,又看了一眼纏在許楓橋身上的小白,道了一句:“你一會可要纏穩了。”
“纏穩?”不僅小白,就連許楓橋也產生了這個疑惑。
敖蘭嘻嘻一笑,雙手合攏,然後劃了一個圓圈在胸前。
“轟隆!”
一道水龍捲從無到有,越轉越快,巨大的牽扯力將敖蘭和許楓橋捲起,開始了飛速的旋轉。
“這就是你說的纏穩麼——”許楓橋控制著自己身子,卻還是止不住的腦袋犯暈,身體也自然而然產生了反應,比如說:想要嘔吐。
“別急,還沒加速呢——”敖蘭笑著回答他。
小白緊緊的纏住許楓橋的胳膊,她本來白皙的鱗片似乎更加白了——。
就這樣轉了五分鐘,越轉越快,終於停了下來。
“嘔——”許楓橋跪在地上,身體乾嘔。
“好了,我們進來了,這就是龍宮裡面了。”敖蘭說道。
“你們進入龍宮都用這種方法嗎。”許楓橋拍著自己的胸脯,給自己順順氣,小白用尾巴給他敲著後背。
“不是啊,可以走正門的,但咱們不是要走後門嘛,肯定要偷偷溜進來啊。”敖蘭看上去一點事沒有,反而更加榮光煥發了。
“你確定這是偷偷……?”許楓橋有些懷疑,這長達五分多鐘的水龍捲造成這麼大聲勢,居然還叫偷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