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見到安蘭草的時候,剛好許楓橋才買來早飯。
以至於他懷疑這姑娘是掐好了點故意蹭飯來的。
今天的安蘭草穿了一身淺藍色碎花長裙,配上一雙淺藍色的運動鞋,倒是很可愛的打扮,再加上頭上彆著的那根幽鏡簪,氣質又有些古典。
“慢點吃……”許楓橋坐在一旁看著安蘭草幾口一個包子吞嚥著,忍不住說道。
“唔……沒事。”安蘭草又拿起一個包子,含糊不清道:“我噎不到的。”
許楓橋臉上擠出一些微笑,“我是說——你給我留點。”
“呃……”安蘭草聞言,尷尬的停下咀嚼的嘴巴,拿著手上咬了一半的包子,小心翼翼地遞給許楓橋。
“算了。”許楓橋有氣無力地擺擺手,他早該知道這姑娘不太聰明的。
“你留在這不要走動,我再去買幾個包子。”他起身,一邊開門一邊問道:“這兩天他們對你幹了啥?不給你管飯嗎?”
“不是……唔,”安蘭草被噎了一下,她拍拍胸脯,“我接受了陰氣改造,飯量會大一點。”
許楓橋目不斜視,甚至還有點想笑。
不過他一腳跨出去後有些遲疑,轉頭問道:“你的飯量大……我要再買幾個?”
“一個兩個不嫌少,八個九個也照收。”安蘭草答道。
奇了怪,這句話怎麼感覺這麼熟悉。許楓橋嘆了口氣,關上房門。
一籠包子是十個,安蘭草在許楓橋走之前就解決了七個左右,接著很快就吞掉了另外三個,然後她長舒一口氣,攤坐在椅子上,又給自己倒了杯水,一本滿足。
發呆了一分鐘,她站起來,打量著許楓橋的屋子。
房間雖然不大,但麻雀雖小五臟俱全,而且很乾淨整潔,沒有異味,裝修的也很溫馨。
然後她繼續往裡走,看到了許楓橋的臥室,不知想到了什麼,壞笑起來,推開屋門。
“啊——!”
一推開屋門,安蘭草就忍不住尖叫起來,聲音逐漸高亢,然後到了最頂峰突然息聲,安靜下來。
她緊緊捂住自己的嘴巴,控制幾乎不受控制的腿往後退,一步兩步,卻沒移動多少。
白蛇吐著信子逼視著她。
“小白。”許楓橋開門後就看到一人一蛇這麼對質著,手裡的包子都沒來得及放下,忙走過去叫道。
白蛇看了他一眼,也沒說話,遊走回去。
關上屋門,許楓橋掃了一眼安蘭草,淡聲道:“跟我來。”
他坐下,把袋子解開,拿了一個包子塞進嘴裡,然後看到安蘭草一動不動地低著頭坐在椅子上。
“還在害怕?”許楓橋喝了口水,道:“那是我的朋友,無毒,不傷人,放心吧。”
“對不起……”安蘭草細弱蚊蠅地道了一聲,然後很快又大聲重新道:“對不起。”
詫異地看了安蘭草一眼,許楓橋倒是沒想到這姑娘剛才居然是因為愧疚才沉默的。
“沒事,下次注意別亂動就行了。”許楓橋又吃一個,“你還不吃?再不吃我可吃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