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小白一提醒,許楓橋才想起來餓。
洗經伐脈後,消化能力更強了,導致他一天三頓,一頓不吃都餓的不行。
剛才是太過興奮,忽視了這方面的問題,如今想起來,頓時宛如前心貼後背。
炒了個山藥木耳,又點外賣叫了隻手扒雞,好好地犒勞了自己一下。
等到收拾完碗筷後,已經下午六點多了,天色已經完全暗下來了。
“小白,出去逛逛?”許楓橋洗了把手,又用毛巾擦了擦臉,問道。
小白姑娘點點頭,化作白繩系在他手上,這次許楓橋什麼也沒拿,就帶了把鑰匙和手機出門。
大概因為今天是星期六的緣故,所以晚上出來散步的人比往常多了些。
許楓橋先是在樹底下看兩位大爺棋盤上你死我活,爾虞我詐;又看幾位大媽手搓麻將,逐鹿中原。直到廣場舞的音樂響起,從各戶各家裡陸陸續續又出來一些大爺大媽動起來,其中還不乏年輕人。
哼著小調,許楓橋夾在其中亂舞了一陣,又帶著笑意,在方陣中狼狽逃竄出來。
走出小區,許楓橋來到老城的繁華區,周圍就變成了以年輕男女為主。
“我為啥要來這裡吃狗糧……”喃喃吐槽了一句,許楓橋來到一個小吃攤前,要了三塊錢的炒豆子。
“楓橋,人這麼多嗎?”小白問道。
“嗯,今天是週六,上班上學的都休息,自然多一些。”許楓橋把幾粒豆子放到白繩前,小白趁別人不注意,一口吞進去,又重新化為繩子。
“不過你現在看到的人多其實已經很少了,我記得在我小時候,最起碼初中左右吧,那時候無論周幾,晚上的時候大街上都是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的,現在嘛——”許楓橋晃了晃自己的手機,笑道:“都窩在家裡看這個了。”
“快去那邊看雜技了。”
“來了個小道人表演雜技啊。”
“快快快,別擋我。”
突然周圍的人開始往南邊跑過去,一邊跑一邊呼朋喚友。
“雜技?”許楓橋往嘴裡塞了一顆豆子,暗自稱奇,道:“小白,咱們也去看看。”
“雜技是什麼?”小白問道。
往人群中擠的許楓橋小聲答道:“一種傳承,很久都沒有現場見過了,平時也就過年的時候能在晚會上看到。”
最終許楓橋還是憑藉過人的身體搶到了前排——圍在跨河的石橋旁邊一個圈的前面。
只見圈中心一片空地,只有一身道袍的年輕人手持一個銅鑼站在裡面,面帶微笑。
不過許楓橋還是注意到他的小腿在微微打顫。
“很緊張嘛。”許楓橋笑著想到。
年輕人頭髮盤在腦後,用一根道簪固定住,道袍寬大,所以一舉一動都能帶風,眼眸明亮,面容清秀,他似乎看人數差不多了,然後“咚咚咚”敲了三下鑼。
宛如帶有魔力一般,周圍嘈雜的聲音瞬間安靜下來。
許楓橋的感覺卻是不同,剛才他有被什麼東西掃過一般,不過很舒服,像是清風。
“諸位——”年輕人把銅鑼別在腰間,拱手轉了個圈,眼神愈發明亮:“小道我路上丟了盤纏,因此來為賺一些錢兩,還望大家有錢的捧個錢場,沒錢的捧個人場——”
然後躬身,“小道謝過了。”
“啪啪啪。”
一番有禮有節的動作和語言頓時博得了眾人的掌聲,人們紛紛鼓起掌來。
“咚——”又是一聲鑼響,大家安靜下來,準備欣賞小道人的表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