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三爺看向許楓橋,問道:“年輕人,你叫什麼?”
“許楓橋,許仙的許,楓橋夜泊的楓橋。”剛才梁三爺說對他感興趣的時候,許楓橋就覺得對方可能會問自己名字,在思考了一會兒說不說後,他還是決定如實告知。
對方想來是有權有勢,真要想查他不可能藏的住,還不如大大方方說出來,也好再刷一波好感度。
雖然他剛才拒絕了梁三爺的邀請,但多一個朋友總比多一個敵人要好。
聽到他的回答,梁三爺明顯露出了欣賞的笑容,然後又彷彿想到了什麼,繼續問道:“你是洛河大學的?”
“是的。”許楓橋答道。
“商學院?”梁三爺笑容更盛了。
“對。”許楓橋有些疑惑,對方這查的也太快了吧,還是說他早就認識自己?
“哈哈,很好,小許同學,我有預感,咱們會再見面的。”梁三爺笑著,意味深長的說道。
許楓橋陪著笑臉稱是,卻也沒在意,只當是離別時的客套話。
老宋到許楓橋旁邊說了幾句話,然後跟到了梁三爺的身後。
“那我就走了,你們慢聊。”梁三爺撐著手杖,轉身也不逗留,瀟灑離去。
老宋深深的看了兒子一眼,又衝許楓橋點點頭,跟著離去。
只是在出去的一瞬間,安爺在他黑色陰影之中發現了一抹淡淡的紅色。
許楓橋走到宋一鳴前面,先是對著安爺點點頭,“我和他說句話。”
安爺重新回到座位上,點頭同意。
對方是梁三爺看重的人,他犯不著為了小事和對方鬧不愉快,更何況,他也很欣賞這個有膽色的年輕人。
伸手拍了拍宋一鳴的肩膀,許楓橋對著他那雙因為父親離去而有些不捨和痛苦的眼睛,輕聲說道:“會見面的。”
一抹紅色同樣進入他的身體。
沒有等到宋一鳴的回應,許楓橋也沒在意,他和安爺道了個別後,在另一個侍者帶領下,從另一個出口出去了。
拍了拍手,從門外進來一個帶著金絲邊眼睛的男人,西裝革履。
“安爺。”他問好道。
“嗯。查一查手底下的人,鬧出人命的那幾個不老實的,都讓他們進去吧,這都什麼年代了還搞這一套。”安爺又點了一根菸道。
眯起眼,他嘴裡喃喃:“梁三爺,有意思,世道要變了。”
……
另一邊,許楓橋沐浴在陽光下,他發現自己出現在一個廢棄的公園內。
行吧。狡兔三窟。
許楓橋順著雜草叢生的小道往外走著,他要去臺凰路,就是洛河市新舊城交接的地方,那裡埋藏著老宋的金條。
也許是感恩,也許是愧疚,他把所有的金條都給許楓橋了。
“楓橋,你為什麼要給他們打入紅塵之毒啊。”沉默了這麼久,小白姑娘終於忍不住問道。
“不是我想……老宋他堅持。”許楓橋嘆了口氣,想起之前老宋和自己的聊天。
“先生,你有沒有讓我和啊鳴能重回過去的方法?”
“哪來的這種能力……”
“虛幻的也可以,老夫只是想再和他說幾句,一起經歷一些事,我們父子很久沒有好好聊天了。”
“這倒是可以,我有一種紅塵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