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侍者無動於衷。
“去呀!”宋一鳴嘶吼道。
他現在很瘋狂!
“宋先生,你沒有借貸的餘額了。”“許楓橋”悠悠的提醒道。
宋一鳴癱倒在座椅上。
明眼人都看出了不對勁,剛才還勢若破竹的四號怎麼突然這麼萎靡和無助。
之前的三號也在饒有興趣的看著。
“你的演技是真的好,眼底的一絲竊喜也是故意裝出來的……”“許楓橋”敲著紅木桌子,淡淡道:“可惜,我太瞭解你了。”
宋一鳴想說什麼,卻被“許楓橋”打斷了,“開牌吧。”
侍者見宋一鳴無動於衷,便走上前去,打算幫他翻開。
“滾開!”
宋一鳴一把推開侍者,然後身體搖搖晃晃的跪在地上,正對著“許楓橋”,低著頭啜泣。
侍者已經打算叫保安進來了,他見過很多輸的一乾二淨的賭徒憤起傷人,神志不清。
卻聽見宋一鳴那邊哭著說道:“先生,先生還請高抬貴手,放我一馬。”
看到自己兒子這個慫樣,老宋更加生氣了,於是“許楓橋”扭頭對著旁邊自己的侍者笑問道:“你們堵場都這個樣子嗎?”
侍者頷首示意,兩個熊背大漢走進來。
“我有必須要翻一百倍的理由!”宋一鳴加快了語氣,聲音有些歇斯底里,“我沒辦法!你們別逼我!”
說完,他從褲襠裡拿出一罐啤酒瓶,裡面是粘稠的液體,聞著還有一股刺鼻味道。
“你們別逼我,我不想這樣的,別逼我!”宋一鳴眼淚一邊流著,一邊拿出了打火機對準瓶口。
兩個熊背大漢停下了,這東西他們還是認得的,土製汽油彈,傷人又傷己,偏偏威力還奇大。
場內一時之間一片寂靜,只留下吞嚥唾沫的聲音和大口的喘息。
“對不起,我沒想過會是這樣的結果,一鳴他……不應該有這個膽子啊。”老宋和許楓橋道歉道。
“什麼人在我這裡鬧事?”又一人推門進來,看上去四五十歲,梳著中分,臉上有橫肉,但因為歲月的沉積顯得偏有幾分和藹。
“安爺。”
“安爺。”
“安爺。”
隨著來人的走進,周圍的人都紛紛和他打招呼。
安爺走到宋一鳴面前,看到他咬著的嘴唇顫抖的手,還有手裡的汽油彈,笑了一聲。
“先送大家出去吧。”安爺揮揮手說道。
房內的人早就想出去了,儘管覺得這出戏應該很好看,但還是自己的命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