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說:“不用,我之前叫你買的那把軍刀呢?”
喬虞把那把刀從空間裡拿出來,蹙了蹙眉,“太危險了,你撐得住嗎?”他把東西朝程述那裡遞了一半又收了回去,“要不你還是留在這裡吧,你躺著別擔心,這車是全部改裝了的,喪屍進不來。我給你倒了熱水你多喝點兒,然後等過會你吃點東西,我看時間也差不多了,行吧,我走了啊寶貝兒。”
委實婆媽又嘰歪。
程述嘆了口氣,拉住打算開車門的喬虞。“刀給我,一起去。”
喬虞扭捏道:“唔~不要啦~”
程述:“......”
於是等一會兒喬虞被從車上踹下去的時候才深刻地理解了什麼叫老婆說話不要多事這個道理。
兩人把越野收進空間,這個位置離堵塞地還有百米左右的位置,已經有喪屍在周圍遊蕩嘶吼,在他們下車的一瞬間統一轉頭過來用翻白的瞳孔對著他們。
地面上傳來震動,是死物活動的僵硬死板節奏。
喬虞依舊是一臉輕佻,他慢條斯理從西裝裡抽出一把手術刀,銀亮的刀身陽光下閃著光,似乎還是那個人模狗樣衣冠禽獸的白大褂。
程述在車上吃了些東西,現在已經基本沒有什麼行動上的問題,他面無表情抽出長刀,鋒刃閃光。
兩個人在此刻都是最好的殺手,他們手裡的刀都像一條陰冷的毒蛇在伺機而動。
刀刃沒入血肉的聲音,喬虞習慣性嘖了一聲,手術刀挑走一隻喪屍的頭顱,靈巧像是蝴翼一樣輕薄,那薄而鋒銳的刃在喪屍的脖頸處出沒,銀光閃過就是一具解脫的軀體。
像是平時解剖屍體一樣,他沒有任何壓力負擔。
程述手裡的長刀是他自己去精心挑選的,日本軍刀世家竹內次一郎先生的遺作,叫切。瞬間能夠剖掉人的全副內臟,刀身的鮮血從它離開身體那一秒就滴完了,光滑得容不得塵埃的碰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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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就是這樣的道啊,就算染上了鮮血也要乾淨存在的樣子。
切猛一向前滑去,僵化的感染者血液都已經少有流動,頭顱都整個從刀刃上劃過依舊像是被水果刀割破了一點點皮一樣微微溢位些許血液。
等身體斜歪掉才從脖子上掉落。
這是一場,完全的絞殺。
兩人很快就接近堵塞的車群,還不斷地有喪屍從裡湧出或者用力拍打著前一晚緊鎖的車門。
像是怪物的囚籠,之前的喪屍只是一小部分,程述深吸了一口氣,他知道那些車裡面關著的鎖著的感染者已經要被放出來了。
喬虞面色凝沉了一些,卻依舊笑著湊到青年身邊。
“你怕嗎?”
臉上全是血汙的男人眼睛亮晶晶的像是星星。
程述突然笑了一下,這個笑比自從他來到這個世界以後的所有笑都好看,像是天天霧霾的區域性地區偶爾逃跑出來的太陽,配著藍天白雲,乾淨又漂亮。
他說:“我怕啊。”
喬虞忍不住就拿自己那雙全是血的手用力擦了擦程述也全是血的臉,他說:“艹了,幹嘛非得在我沒結婚之前鬧出這種事情,我媳婦兒那麼好看我們還沒圓房呢。”
男人哭喪著臉,一邊又扔了一把手術刀把靠他們最近的喪屍給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