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盤腿坐在虛空中,愣怔多時後才緩了過來。
“你......說的粑粑是誰?”
光屏:粑粑不讓說。
程述皺眉,“為什麼不讓說?”
光屏:粑粑說他不讓說從來不需要理由。
“……那你為什麼叫我麻麻?”青年抓了一下落到額前的頭髮,“我不記得我能生孩子。”
光屏上浮現六個點,似乎那邊的人也在思考這個問題,程述掰著手指看它,覺得這一刻真是等得人萬分焦灼。
柔和的光終於再次匯聚在空中。
“因為麻麻是粑粑的媳婦兒,粑粑是界界的粑粑,所以麻麻就是界界的麻麻。”
青年認真理了一下這其中的關係,腦子有些嗡嗡作響的架勢。“所以說不是我生的你?”他心情突然跑出落差,“那你是哪兒來的?”
光屏:粑粑說我是從廁所裡撿來的。
程述:“……你粑粑呢?”
光屏:他擔心麻麻就陪了你去工作,現在可能還在工作的地方。
青年蹙起眉,捏了捏自己的手指,“可我回來了,他為什麼還在那裡?”
光屏的字打得顫顫巍巍:粑粑以前可以直接回來的......但是他現在生病了,力量不夠。
程述感覺一顆心提起來。
他接著問:“你粑粑生了什麼病?”
光屏那邊的人似乎有些茫然,好久才打過來。“不知道……但粑粑以前很厲害的。”
“現在?”程述挑眉。
“他很虛弱”,光屏字裡行間透出些擔心的情緒,“粑粑身體不太好。”
青年看到這裡臉色有些差,點了點頭,“我知道了”,他又垂下眼簾想了一會兒,“可我怎麼知道你說的和我想的是一個人?”
光屏抖動了兩下,一張影象從裡面投射出來。
深藍近墨色的背景,還有璀璨流光的星河,一個男人懸浮在虛空裡只有背影。
程述心裡咯噔一下。
他再怎麼也不可能認錯自家男人,而面前所顯示的圖片和記憶裡最深的樣子重合起來,明晃晃昭彰著他的身份。
他抿了抿唇,面前的光屏開始打字。
“抱歉麻麻,粑粑的皂片我只有一張,而且沒有正面的qaq”
程述聲音有些虛弱地擺擺手,“沒事,我知道了”,他埋著頭,最終還是問出最想知道的問題,“他病得有多嚴重?”
光屏刪字的動作停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