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述及時接住連步伐都不穩的男人,把人往床上扶過去,把一身盔甲給除了,自己也躺上去環了他腰,就這麼摟著到了卯時將盡。
帳外楚副將過來的時候,程述正在把被子給自家男人掖好,應了一聲,又細細檢查了一遍才出去,離開時還多調了人在主帳周圍守著。
他實在不敢讓秦溯出一點意外。
原走向裡秦溯雖然打贏了這一仗,但因為史清明出於私仇牽制了一部分人馬,讓秦溯的右胸上被長槍開了個洞,好不容易活下來又招惹上女主,否則若非舊傷太嚴重,也不至於到最後因為生生給女主擋了刀而死。
程述絕對不敢讓自家男人再經歷一遍生死,就算有把握能救活他也不行。
楚副將走在他身邊,看程述面色沉鬱,有些猶豫地開口,“將軍可是憂心此仗?”
“不過一仗。”程述平淡開口。
然而楚陽表情卻震驚得不行,誰都知此一仗勝算大,是因袞族人少。然而巴圖魯在袞族素有狼王之稱,兵行險招,未必不會給靖瑒軍留個血淋淋的重創,但此刻將軍所言之中透出的平靜卻帶著些穩操勝券的味道來,不免振奮起來,整個人看起來都鮮活了幾分。
等一行人進入校場的時候,二十萬軍隊已經肅穆立在那裡,即使是程述也沸了幾分熱血。
“各位,靖瑒軍的兒郎們”,程述說話的時候蘊了些世界法則,以便讓聲音傳得更遠。
二十萬人密密麻麻一鋪,就顯得幾乎目力所能及的原野都是黑壓壓的一片,往日如何讓士兵都能聽到戰前的鼓舞就是個大問題,不然程述右手邊那個光著膀子捶戰鼓的作用其實就不太大。
“今日在此,袞族三萬,我靖瑒二十萬,人數幾乎已是七數於其,胸中膽不樹,何以戰敵!”
這一句話一出去,底下就像風吹草一樣抖了一片,程述頂著自家男人的臉面無表情,但眼裡還算是比較滿意。
“今與袞族一戰,關乎我靖王朝之百年根基。那是數千條無辜性命!袞族何曾注意到他們也曾是活生生會笑會跳的人!他們又何曾認識血債血償這四字!”
“此一仗!以身為鋒以身為刃,必叫袞族知我血肉同胞慘死之怨!”
“一血前恥!”二十萬人舉起手中兵器,其聲震山河。
程述翻身上馬,手中長劍還泛著寒光,“出發!”
二十萬人行了大約半個時辰,到了阜拔山附近。
程述方才趕路的時候已經同幾個副將通知安排下去,不一會兒二十萬大軍就分出幾支細流隱進周圍的山脈裡消失不見,有些士兵一臉疑惑,但也有士兵一臉若有所思。
袞族的隊伍半刻後才在地平線上出現,除了少部分的步兵以外就都是高頭大馬的騎兵。
程述的手握在劍柄上,一筆一劃地照著紋路抹著。
很快袞族那邊就來了人說可以開始了,程述眯了眯眼睛,“巴圖魯準備好了?”
明顯被袞族臨時徵派出來計程車兵戰戰兢兢地點頭,這種危險差事,最怕漢人心情一不美麗就挑了自己一條小命。
但程述笑起來,轉頭用眼神示意身邊的副將,楚陽立馬舉起紅旗,示意袞族靖瑒軍這邊也已經準備,之後兩邊又換了黑旗和藍旗作為倒數,最後拿出來的是綠旗。
綠色一出,兩邊就像是裁判通知可以開跑了一樣向戰場中央衝殺,絞在一起。
巴圖魯沒有上戰場,同樣程述也是,他們兩個在己方陣營裡安安靜靜坐著,不過相比程述的淡然,巴圖魯就顯得急躁一點,手都握上了劍柄。
這還不過是開始的衝擊,真正的戰爭,根本就沒有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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