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秦溯纏了整整一天,即使是程述已經把身體狀況調到最好此刻也有些疲累,但躺在床上居然就是睡不著。
五百三十五隻草泥馬,五百三十六隻草泥馬,五百......
在第六百隻草泥馬翻越程述的小柵欄的那一刻,他終於披了件外衫起身出房門。
程述的房間在將軍府的一處別院裡,但離主宅並不遠。月光如流銀鋪散在長廊上,四下寂靜一片,連蟲聲都沒有,只能聽到程述一下又一下有節奏的腳步聲。
旁來的一聲便顯得有些突兀,“誰?”
程述朝著聲音望去。長廊圍著的中間地帶植了棵據說活了千年的老樹,均勻傾斜在其上的月華像是夢幻的露,瑩瑩地暈在葉周,而聲音正是從躺在一處較為粗壯的枝杈上的青年口中發出的。
藉著月光看清楚了臉,秦溯對著程述晃了晃手裡的酒壺,“阿壹也睡不著?要上來坐坐嗎?”
程述頷首,“好。”
卻不是自己上去的。黑衣的青年翻身下樹,解下身上披著的狐裘,直接籠在了程述身上。
“晚上風寒露重,也不多穿些衣服。”
明明一句挺正常的話,卻和狐裘上男人殘餘的體溫一樣,帶了些親密又妥帖的溫暖。
心中一動,程述的嘴角微微翹起,還沒反應過來就被男人抱上了樹,剛好坐在他的腿上。
秦溯長臂一伸把方才掛在枝椏上的酒壺取下,也不提程述坐身上的事,“來一口?”
接過酒壺,程述挑眉,酒香很醇,這酒的窖期大概已經超了十年,不喝白不喝,也不管秦溯剛才喝過,仰頭灌了幾口。
看著懷裡的青年狠狠地灌了一大口酒,嫣紅的唇瓣在酒液的浸潤下似乎更加可口惑人,白皙的脖頸上喉結上下滾動著,秦溯的下身緊了緊,在程述看不到的片刻裡神色不自然地把突然湧上的想把懷中人壓在身下好好疼愛的慾望給壓下。
醇香的酒液流過喉管,有些刺激的酥麻感之後胃中便融起一股暖意,程述雖然沒有醉意,但臉卻紅潤了一些,看向秦溯眸中也更顯慵懶,“不錯,好酒。”
秦溯輕咳一聲,把人往懷裡帶了帶,這樣一來就近乎是程述躺在他懷裡的姿勢了,“有點冷,你過來些。”
程述的頭頂正對著秦溯的下巴,他輕輕推了推身下的人的胸膛,“誒,那什麼,是不是捱得緊了點?”
某人感到媳婦兒軟軟地推了推自己一下,睜著眼睛說瞎話,“我們不是兄弟嗎,兄弟挨近點怎麼了?再說我剛才把狐裘給你了,現在有點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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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述:“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冷狐裘還你吧。”
秦溯:“......還是算了你穿著吧,我挨著你就不冷了。”
豈止不冷,簡直一片火熱啊。
程述仰頭看了看秦溯,卻只能看到男人微微仰起的下巴,懶得再說話,就著剛才的姿勢趴在秦溯身上,酒勁挺大,雖然不醉,但是睏意有點來了。
等了好一晌都沒人說話,秦溯低下頭,剛才還嘟嘟囔囔的人現在已經睡著了,把他懷裡抱著的酒壺輕輕抽出來,對著青年剛才喝過的壺嘴小抿了一口,一股難言的暖意從肺腑直接升騰上來。
秦溯的耳尖還有點餘熱,但還是小心翼翼地把懷中人抱得緊了些。
不過,還真是沒想到媳婦兒這麼好騙。
某小將軍看著媳婦兒的睡顏簡直要抑制不住自己心裡排山而來的笑意,悶笑了幾下,但是怕吵醒躺在懷裡的人還是壓了下去,只是嘴角的弧度一直呈增大的趨勢。
====我是純潔的小程的起床分界線=====
一室晨光。
程述再次困難地從被子裡把頭給露出來,腦子還停留在昨晚和秦溯坐在樹上喝酒的場景。
這是被人家給送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