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塵已不再多說,他連夜寫了一封書信,讓人帶會給冰帝城的親人們,給親人報個平安。
戰火再度打響了三個多月。
雲慕塵的軍隊已經將整個西部荒野全部攻下,所到之處,百姓無不歡呼慶祝。
“荒野地區,百年來一直貧困潦倒,民不聊生,天神來之後,我們再也不用做奴隸了。”
“天神來了之後,我們再也沒有壓迫了。”
三個月時間,雲慕塵再安排部下的期間,也沒有荒廢修煉。
這些日子,奇怪的是淩柯並沒有找雲慕塵了,對於擴張領土的事情,淩柯也好像不再關心了,他好像又在密謀著什麼不為人知的大事。
又過了半年時間,雲慕塵連續東西奔走,率領兩路部隊,一路佔據了西部荒野地區,另一路佔據了東部神州。
東部神州這一戰,敵軍居然是主動撤離的,雲慕塵沒有多想,已經派人在這兩塊地區的邊界位置加強了防守。
這一日,天空下起了小雨。
雲慕塵獨自一人撐著雨傘走在天域境內,這一年,他已經二十四歲了,算起來,他一路東徵西戰,已經好多年沒有返回冰帝城了。
現在的他,要返回冰帝城,必定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
只可惜,他擔憂前線的將領和士兵們,所以每時每刻,都和他們一同戰鬥。
將領參戰的時候,他從來不坐椅子。
他說:“別人為國灑熱血的時候,我怎能坐得下呢?”
戰爭這些年,雲慕塵學會了更多的事情了,他沒到一處,都會有人暗中投靠於他,他每到一處,周圍的人民都無比歡迎。
天空飄起毛毛細雨,他只有一把紅色的雨傘。
這個男人,二十四歲的男人,已經半個多月沒有刮鬍須了,現在的他,滿面鬍渣,看起來好像已是三十多歲的人了,手裡撐著的紅色油紙傘更顯得奇怪。
“站住!”雲慕塵被兩人攔住了。
他抬起頭,冷眼掃過這兩人,道:“做什麼?”
那兩個天域城守衛道:“你是什麼人?”
雲慕塵道:“雲慕塵!”
那兩人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哈,你這個傻子,你一定是個傻子,雲慕塵,他怎麼可能一人出現在這裡?”
雲慕塵又道:“怎麼,我長的不像雲慕塵嗎?”
其中一人突然掀翻了雲慕塵的紅色雨傘,將雲慕塵沐浴在大雨之中,指著雲慕塵的胸口罵道:“蠢貨,就是因為你易容易得太像了,我們才不相信。”
雲慕塵道什麼都沒有說,他低下頭,去撿那把紅色的雨傘。
一陣風吹來,紅色雨傘隨風而動,在地上滑了一圈,雲慕塵第一次沒有抓著,他又踏著水地,走了幾步,低頭握緊了傘柄。
可下一刻,一隻腳猛然揣了過來,將雲慕塵的傘踢飛了起來。
雲慕塵沒說話,又漫步走了過去,去撿起那把雨傘。
守衛又往前跑了幾步,再度將雲慕塵的傘踢飛了起來。
雲慕塵突然抬起頭,瞪了那守衛一眼。
“怎麼?想打我呀!信不信老子殺死你!”守衛兇神惡煞地對著雲慕塵吼道。
雲慕塵終究又是低下了頭,什麼都沒有說,穿著草鞋,一步步在大雨中走著,到了雨傘邊上,他彎腰,去撿起紅色的雨傘。
可這一刻,那守衛竟突然飛了起來,他竟然飛到了雲慕塵的面前。
一把將雲慕塵的衣領抓住,用力一推,將雲慕塵推到小水坑中,雲慕塵的衣服再已經被雨水濕透,這一摔,渾身上下竟全是汙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