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塵道:“我去找淩朗導師問問。”
巴魯笑道:“也好,這或許對你突破靈師的瓶頸有所幫助,他如果知道你能同時禦三柄神器了,一定會很佩服你的。”
雲慕塵說走就走,可當他開啟門的時候,他卻看見一人蹲在地上哭泣著。
雲慕塵立即走了過去,拉起了這個女孩,這一拉,他更是詫異得說不出話來:“葛白玉,你怎麼又回來了?”
這個哭泣的女人正是葛白玉。
葛白玉抬起頭看著雲慕塵,道:“我不是又回來了,我是從來沒有離開過。”
雲慕塵當真是懵了:“你住在這裡六個月都沒有離開,那你爺爺那邊不著急壞了。”
葛白玉搖搖頭,她突然暴起希望,拉著雲慕塵的袖子,哀求地道:“雲慕塵,你幫幫我,你是他最得意學生,你幫我勸勸他。”
雲慕塵早已恨陳墨恨得不行了,只因那天,他從呂奉先嘴裡得知陳墨當初派呂奉先去過光明城。
獨孤邪平常接待的重要人物,便是呂奉先了,而那個將毒藥和金色校徽送進獨孤邪手裡的人,也是呂奉先。
所以那一天,雲慕塵的怒火足以燒盡整片樹林。
只用了一招,呂奉先就被打得殘廢。
原本那天,他帶著怒火殺回來,直接沖上七十七層,便準備要殺陳墨的,可是那天,他發現自己在陳墨的威壓之下,卻無法動彈。
十八歲的他,懂得隱忍。
想要報仇,只有忍,忍無可忍,也要忍,撐到那一天,自己的實力足以報仇的時候,就是陳墨的死期。
他想著想著,眼眸中都充滿了仇恨,這個眼神如一頭孤狼,讓人看了心生畏懼。
葛白玉第一次見雲慕塵露出這樣殺戮的眼神,驚慌地道:“雲慕塵,你怎麼了?”
雲慕塵道:“我沒事,你需要我幫什麼忙,盡管開口。”
葛白玉好像有些不好意思,她的臉蛋發紅,隨即摸了摸自己有些圓潤的肚子,道:“他好像三個月大了,我自己一個人……一個人……不敢和他說。”
這兩個“他”不知道指代什麼,可是雲慕塵看了一眼葛白玉的肚子,他真的感覺天翻地覆。
六個月沒有出門,世界上多了很多新生命,也很正常,可是這些生命,絕不是葛白玉該懷上的。
“誰的孩子?”雲慕塵立即問道。
“表哥的。”葛白玉立即意識到自己說錯了,最終低頭道,“其實陳墨不是我表哥,他是我的男人。”
雲慕塵如受雷擊,他真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其實他早已覺得葛白玉來見表哥,玩幾天,就回去了。
可現在,他才明白,自己被葛白玉騙了。
自己被葛白玉騙了,這都是無關緊要的,可是葛白玉怎麼能懷上這個騙子的孩子呢?
“葛白玉,你怎麼可以那麼沖動?你……”雲慕塵覺得現在說什麼都遲了。
葛白玉卻咬咬牙道:“你不願意幫我?”
“我真應該幫你的,幫你殺了那個畜牲。”他說得很大聲,只因他已經不怕陳墨了,他也已經忍受了六個月了,此刻,葛白玉的肚子都大了,他已經不能再忍受,一定要親手撕下陳墨虛偽的嘴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