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慕塵想要勸他冷靜,卻不料修突然暴喝:“不要說了,我就這一個妹妹,為什麼受傷的是她,而不是你。”
說罷,他再也不想看雲慕塵一眼,卻是憐惜地拂過她的早已被冰封的臉,觸手冰冷,這樣低溫下,她一個女孩能堅持多久。
“哥哥不該由著你任性妄為的,若是我在,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
巴魯咯咯地笑了:“就是因為她覺得你在,礙手礙腳的,所以才不讓你去。”
“巴魯!”雲慕塵喝道。
巴魯拉攏著腦袋,哼了兩口氣,卻也不說話了。
遠處的張士等人也跟了下來,他們的神情既是疲憊,甚至還有一絲絲抱怨,只是表現在臉色上,卻不敢說,他們能抱怨雲慕塵什麼?不帶著他們從雪妖女王身後走嗎?
張士看著修也是一臉怨色,他借機問道:“雲慕塵,大夥現在都跟你,琳也被冰封了,本來我們快速透過就可以救琳,你為什麼一定要像聖母一樣?你為什麼……”
刷!
一聲淩厲地破風之聲響起,張士再也不敢說下去了。
他的脖子上架著一把刀,一把黑色的鈍刀。
刀是鈍刀,可是他自己有足夠的信心,知道這鈍刀下來,他人頭落地。
“你現在還覺得我像聖母一樣嗎?什麼人該死,什麼人不該死,你心裡應該清楚吧!”雲慕塵的話語中竟然帶著殺意。
一個外表溫和,待人彬彬有禮的人此時此刻卻意外地兇殘。
受他暴戾之氣影響,那黑刀彷彿比寒冰更冷,貼在脖子上時,彷彿將血液都凍結了。
張士感覺喉口的涼意是那麼真實,使他連後退一步的勇氣都沒有了。
許久,他嘴角抽了一下,尷尬地笑道:“雲兄,說笑的,何必認真呢?雲兄如今靈徒5級了吧!”
雲慕塵冷哼一聲,收好了刀:“如果不當你是說笑,這一刀就下去了。”
他沒有告訴張士自己如今什麼實力,反正如今張士這靈徒5級的人,他隨時可以將其秒殺。
“修,有件事我必須和你說清楚。我們只有三天時間了,琳身上的冰在古墓中無法融化。所以三天內,我們必須拿到烈焰劍,用烈焰劍開啟通往古墓外界的門,而白翼已經走了很久了,所以我們現在是分秒必爭。”
修強忍內心激憤的心情,點頭道:“好,無論如何,我們都要拿到烈焰劍。”
“你們呢?”雲慕塵回頭看向那幾人。
眾人先是一愣,隨即無奈地聳聳肩,道:“我們幾個能怎麼樣?自從分清了實力排行後,我們就放棄了烈焰劍,現在只求能離開這個鬼地方。如果你能保證拿到烈焰劍後不將我們趕盡殺絕,我們定將幫你奪劍。”
雲慕塵笑道:“剛剛不是還有人說我是聖母嗎?現在又擔心我趕盡殺絕麼?”
張士低著頭,不好意思地道:“剛剛那不就是一個玩笑嗎?烈焰劍我們一定幫你奪得,白翼這廝,我們早在潛泳的時候就看清他的底細了,他奪烈焰劍後,一定藉助神器,將我們趕盡殺絕。呵呵,反正進來時,我也沒帶多少錢財,納戒裡的金幣連一萬都不到。”
雲慕塵滿意拍了拍張士的肩膀,笑道:“我明白大家都是沖著這烈焰劍來的,但是很抱歉,烈焰劍我說什麼都要拿到,只有這樣,我才能有和獨孤邪討價還價的資本。”
“獨孤邪?”張士愣了,“你說的可是光明城的獨孤邪,此人可是號稱【站在靈徒頂峰的男人】,靈師初階的人也要讓他三分,手裡更有一把神器——冰魄劍,足以威懾四方。你確定你要和他鬥?”
“說好的,我要推翻聖軍的統治。”雲慕塵堅決道。
聽著他堅定的語氣,看著他熱血的目光,張士突然萌生出一種預感:這個人,一定可以做到,他有種讓人忍不住想要相信他的神奇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