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刻,他突然靈光一現,想出了一個死裡逃生的辦法。
雲慕塵一行三人,連夜趕路,熬夜對於一個禦靈者來說根本就不算事,只不過這三人這一晚,經歷過的事情簡直太多太多。
“小蜜蜂,逃出去之後你打算怎麼辦?”琳邊跑邊問。
三人中,她一個女孩跑得最輕松。
“再說吧!”
“小蜜蜂,我發現你這個人就一點好處。”
“哪點?”
“傻乎乎算不算?”
雲慕塵沒有答話,卻是修搶道:“琳,別和他說那麼多,就為了他那破晶核,我們現在一下得罪了兩個傭兵公會。”
“哥,別這樣說,他救過我。況且這一次,咱們不是拿到了莫誠的納戒嗎?也算收獲不少了。”
修冷哼一聲,道:“琳,就因為別人救你一次,你就信任了別人。你難道忘記父親的事了嗎?”
琳不說話了,在發光石的幽光下,她彷彿響起了什麼傷心的過往,陷入沉思當中。跑起步的時候,離雲慕塵又遠了幾分。
這一路小跑,不知過了多久,三人已經跑出了黑風洞,為了躲避傭兵團的追擊,他們又穿越樹林,跑了幾個時辰。
黑夜還未散盡,天上出現一抹魚肚白,陽光透過了雲層把溫暖和光芒送給了森林,森林立刻變得生機勃勃起來。
相較之下,三人狼狽模樣與之格格不入。
修停下腳步,用手撐著樹幹道:“已經跑了兩個多時辰了,這會兒天都亮了,應該安全了。”
雲慕塵道:“安全了,散了吧!”
琳皺眉道:“你急什麼?”
隨即她伸手往雲慕塵肩膀是重重地拍了下,這一拍,雲慕塵腳下一軟,險些要倒在地上了。
“你怎麼了?”琳驚呼道。
雲慕塵的表情變得分外煎熬,嘴角抽搐了一下後,額頭的汗珠便如雨滴一樣劃到臉頰。明明跑了一身汗,他的臉卻煞白,沒有一絲血色。
琳見他獨自低頭,還欲再度詢問,突然間發覺他腰間綁著一條白色布條,那白色布條隱隱約約地顯出一些紅色的斑塊。
“你綁刀的布條為什麼系在腰上?”琳問了一句後便要伸手去碰他腰間白布。
雲慕塵像只受驚的野獸,急忙拍開了她的手:“我沒事,不要碰我。”
修臉上顯過一抹殺意:“小蜜蜂,你敢動手?”
雲慕塵不說話了,他迅速轉身,東倒西歪地走了一步後,突然往地上撲去,好在他右手持刀,一刀插入土中,穩住身形。
琳的聲音有些顫抖:“你受傷了嗎?”
琳不知道問了他多少遍了,每一次他都沉默不語。
“你一定是受傷了,在問我要凝血液的時候就已經受傷了,對嗎?”琳一步步靠近雲慕塵,她的心理隱隱有些害怕,甚至有些自責,就好像他會受傷都是因為自己。
雲慕塵用刀撐著地面,保持著這個姿勢他才不至於躺在地上。
“啊!還是隱瞞不住了呀!”
他的手已經感覺不到月神魔刀傳來的冰冷感覺,不是因為月神魔刀變得溫暖,而是他自己的手溫已經和那把刀一樣的冰冷。
“呵呵,小惡魔,抱歉呀!這一次受的傷好像比那十天裡受的傷更加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