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哈哈哈哈!……呵呵!”雲慕塵笑了,笑得無比癲狂,他的眼睛裡還夾著這淚水,一滴一滴地掉落到地板上,“沒出息,蟲蟲,沒出息啊!你居然認錯?還低頭下跪了?”
“我沒有出息,我不要出息,我求求你了,族長,放過塵哥吧!求你了。”蟲蟲猛地叩頭,一個,兩個,以頭搶地,撞出“砰砰”聲響。
聽著這讓人心疼的聲音,阿呆揉了揉發癢的眼睛,吸鼻子道:“飛哥,你看看蟲蟲這傻子,今天怎麼這麼孬了!嗚嗚,看著都疼。”
飄渺飛在聽,那一聲聲撞地聲他聽得比誰都清楚,他的眼眶中淚水早已打轉。捏緊拳頭,強作堅強著道:“阿呆,你給我記住!蟲蟲他不孬,他是男人,一個頂天立地的男人。”
“男人?”阿呆疑惑地看向飄渺飛。
地板漸漸泛紅,蟲蟲的頭早已經磕破,地上一片血跡。可他依舊不停地磕頭。
“狗奴才,你願意磕頭,就磕吧,雲慕塵的事我已經決定了,不會改變。”飄渺鼎淡漠地道。
“族長,求您了,求您了,兩隻手對嗎?我有,我的兩隻手去換飄渺嵐兩隻手可以吧!”蟲蟲猛地抬頭,鮮血順著臉頰留進他嘴裡。唾了一口鮮血,隨即他掏出匕首,往手臂上砍去。
刀已經劃上肩頭,便如時光靜止般定格在那,再也割不下去了。
雲慕塵緊緊抓住蟲蟲的手腕,讓他動彈不得,隨即轉頭面向飄渺鼎,冷冷道:“他沒有錯,人是我打的,一人做事一人當,有什麼沖著我來!”
方才的兩個木頭臉虎口震裂,這會兒雙手還生生刺痛,正想找機會報複,見雲慕塵不加阻擋,更要出手。
不料,躲在兩人背後的飄渺飛快速沖向兩人,手法極快,奪取兩人棍棒,這些木頭臉,雖然和飄渺飛一樣都是通靈6段,可兩人雙手本就疼痛,抓鐵棍自然抓不穩。
飄渺飛何等機靈,正是看準了這一時刻才敢奪棍子,隨即立即跪在族長面前道:“族長,我飄渺飛搶奪刑堂鐵棍,願與塵哥一併受罰。”
飄渺飛深知,一昧地求飄渺鼎放過雲慕塵,不但沒有什麼效果,反而更加激怒飄渺鼎,讓他殺心更濃。
飄渺飛下跪瞬間,給阿呆使了個眼色。
阿呆會意,立即也跪在了地上,笑嘻嘻地道:“族長,我阿呆跟隨飄渺嵐少爺多年,沒有保護好少爺,也願與塵哥一併受罰。”
“我飄渺遊也沒有保護少爺,願意與塵哥一併受罰!”
“我飄渺過也願意與塵哥一併受罰!”
“我們都願意與塵哥一併受罰!”
在場的人,一個個都撲通撲通地跪倒在地上,在他們身旁,唯有雲慕塵依舊屹立不倒,筆直地站立在原地。
這種‘造反’之事,大家平時不敢做,可是一旦有第一個人,有第二個,有第三個了,那麼剩下的人,一個個的都將趨之若鶩。
看著家族中年輕的孩子們,一個個都為雲慕塵求情,飄渺鼎心中真是惆悵萬千呀!
直到此刻,飄渺鼎才收斂起暴怒氣焰,取而代之地是悲痛心情,無力地坐下後,飄渺鼎拍響了自己的額頭,道:“你們還當我飄渺鼎是這個家族的族長嗎?”
一群群孩子跪在地上,雖可下令將他們一併處罰,可他們都是家族中年輕的一代,都是家族中新鮮血液。如果一併處罰掉了,別的家族會怎麼想,會怎麼看待飄渺家族呢?
這事讓飄渺鼎一時拿不到注意了。
正在這時,沐雪突然跑進人群中,她手中已經拿出一瓶凝血液,將這瓶藥水倒在雲慕塵的傷口處,原本紅腫破碎的傷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複著。
這凝血液的效果簡直太神了。
“族長。”沐雪一面為雲慕塵塗藥,一面道,“如果族長願意放過他們,我可以為你們家族煉制丹藥。”
雲慕塵詫異地看著她,隨即小聲訓斥道:“沐雪,你在說什麼?你的身份可不能暴露了。”
雲慕塵的聲音很小,卻依然被飄渺鼎聽去,飄渺鼎的臉上頓時有了光彩:“煉藥師?”
“嗯嗯,我叫沐雪,來自米迦爾貴族,是一名煉藥師!”沐雪絲毫不顧周圍怪異的眼光,也不聽雲慕塵再三勸阻,平靜地回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