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帶著一絲試探的意味,寧晚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她指著草稿紙:
“你這裡怎麼連著錯了幾條?”
安鹿知道寧晚是故意岔開的話題,她沉默了會,正想繼續問些什麼,鄭允忽然從別的考場過來找她們,一進來就嚷嚷:“慘了,剛才我好多不會的,考的跟一坨屎樣。”
安鹿收起眼底的微妙情緒,抬頭朝鄭允笑:“我也是,剛剛跟寧晚對答案我都錯了很多了。”
……
三個人離開教室,原本說一起去吃飯,可安鹿中途卻拐彎去了藝體樓的舞蹈教室,她從書包裡掏出一袋吐司:
“我吃這個就行了,這週日就是藝術節,我的舞還不夠熟,有空就得多練練。”
寧晚當即就把吐司搶過來,“吃這個怎麼行,你去吧,待會我跟鄭允幫你打包點吃的,反正中午也沒事,順便過來看你跳。”
安鹿聽完怔了怔,看著寧晚手裡的吐司,她垂下眼,不知在想什麼,表情有些糾結,又有些矛盾。
頓了會才抬起頭,好像確定了什麼似的,眸子淺淺的彎成月牙,認真道:
“謝謝你,寧晚。”
寧晚被她嚴肅的樣子弄笑了,“快去吧。”
估計是老胡把紙條的事告訴了其他老師,下午場考試開始後,寧晚被臨時通知改到了九班教室。和孟見分開,老老實實的考完了其他幾科。
下午六點半考試結束,學生們心情都特別雀躍,反正考得好不好也都考完了,讓他們最高興的是學校竟然難得放了一天假,週六不用上課,週日又是緊接而至的藝術節。頹靡了許久的高三生們個個都像關在籠子裡的鳥,歡呼著擁抱從籠子裡出來的新鮮世界。
孟見和寧晚也不例外,兩人決定去一趟市中心。
孟爸爸之前說送給寧晚的那套臻海灣的房子,今天剛好把手續做好了送到南島花園,寧晚看著厚厚的一疊資料有些懵:
“你爸還來真的?”
孟見不以為然的掏出一把車鑰匙:“難道你爸送給我的是玩具鑰匙?”
“……”
兩家的老父親果然都是在商界混的大哥,說話做事幹淨利落,豪車名樓幾天內就全部到位。
孟見晃著車鑰匙提議:“要不我開你爸送的車,去看看我爸送你的樓?”
這話聽著有些繞,寧晚白了他一眼,表示拒絕:“有駕照嗎你?”
“讓你失望了。”孟見掏出一個深色小本本:“駕齡已經兩年。”
“……”
寧晚愣怔著看他的駕駛證,正疑惑還沒滿十八怎麼會有駕照,忽地看到本子上滿滿的英文後才反應過來——
這人竟然手持國際駕照。
“上哥哥的車嗎?”孟見吹了聲口哨,把寧晚摟到懷裡。
“走開,你是不是欠電。”寧晚一把推開他:“別以為之前被逼著叫了你一聲,你還真把自己當哥哥了。”
“okok,不做哥哥。”孟見看著她,狹長的桃花眼輕佻又寵溺,重新又把寧晚拉回懷裡:“那上你男人的車行不行,上不上?”
“……”
寧晚覺得自己也是嘴賤,有事沒事瞎挖坑給自己跳。
她咬咬牙,“那你慢點開,太快我會暈。”
“嗯?我發誓我不快。”孟見懶洋洋的挑了挑眉,正兒八經的邀請她:“你不信可以親自來試試。”
寧晚還很認真:“試什麼?”
“試我的車技啊。”孟見靠近她,眼裡意味不明,沙啞的聲音隨之低低傳來:“不會暈,但一定會讓你哭。”
寧晚愣了下,頓時反應過來孟見的話裡有話,她耳根騰地就熱起來,隨手拿起手上的資料袋朝孟見砸過去:
“混蛋!!!”
“滾!!!”
晚上七點半,兩人開著嶄新的瑪莎拉蒂從南島花園出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