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麗莎抿了抿唇,艱難的吐出兩個字:“猜的。”
“……”
寧晚頓了頓,沒忍住笑了。
按剛才於修列舉出來吳麗莎惡跡斑斑的所作所為,她這句“猜的”倒是符合一貫作風。吳麗莎可能自己都沒想到事情的發展會這麼神奇,瞎貓撞了死耗子,竟然被她給猜對了。
想到是這樣的前因後果,寧晚莫名有些啼笑皆非。
孟見從寧晚手裡拿過拖把,塞到吳麗莎手裡,雖然什麼都沒說,這個指令的意味卻十分了然。
吳麗莎怔了半秒,委屈巴巴的接過來,把袖子朝上捲了卷,正準備彎下腰掃地上的水漬,手裡的拖把又被人驟然搶走。
寧晚無趣的掐了煙,淡定朝所有人說:“你們都出去吧。”
孟見詫異的看著她:“你——”
“出去。”她又強調一遍。
吳麗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似的瞪大眼睛,而後如逢大赦,轉身便跑得不見蹤影。
事情走向和預想的不一樣,於修和剩下的人面面相覷了幾秒,也都悄悄退了出去。
廁所只剩孟見和寧晚。
孟見也是搞不懂:“你在想什麼?她讓你在這掃廁所,你就那麼讓她走了?”
“不然呢。”寧晚面無表情的拖著地,語氣平靜:“事實上我的確違反了校規,吳麗莎沒冤枉我。”
“……”
“不過我倒是冤枉你了。”寧晚忽然停住動作,淡淡看著孟見:“回頭我把小電棍拿來,你電我幾下就當扯平吧。”
孟見一臉黑人問號:“不是,我們之間的交流全憑你那根棍子嗎?”
地上有很大一灘黑色汙跡,寧晚倒了點清潔劑,把腰彎得更低了些,漫不經心的回:“那你想怎麼樣。”
孟見看著女孩俯下的身體,和對著他微微翹起的屁股,腦子裡不知怎麼就咣咣的炸開一些有的沒的的想法。
操,孟見在心裡罵自己——你可真是個禽獸!
他馬上挪開視線,又為了讓自己顯得不那麼禽獸,走過去拿寧晚手裡的拖把,把她推到一旁說:
“我來。”
剛倒的清潔劑讓地面變得濕滑,寧晚被孟見推了下,後腳跟慣性的朝前一滑,整個人沒控制住平衡,直直的往後仰過去:“啊——”
孟見是體育生,反應非常敏捷,他迅速去拉寧晚的手,就在拉住她的一瞬間,孟見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如果按著這個重力倒下去,自己一定會壓在寧晚身上。
一旦腦子裡想象出這個畫面,好像就自帶了什麼香豔的濾鏡似的,孟見又開始忍不住罵自己禽獸。
於是電光火石間,他用力把寧晚往回拉,自己卻因為回拉的慣性搶先倒在了地上。
幾乎是同一刻,兩人位置調換,寧晚的身體壓到了他身上。
女孩身上帶著淡淡的香氣,身體軟軟的,好像一捏就會碎。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幾乎就在一秒鐘之間。
兩人都有點蒙,加速度讓彼此的臉幾乎貼到一起,四目相對,孟見的桃花眼微微彎著,眼裡映著白熾燈光,像一個圓型的點,寧晚越看,那個點就越小,直到最後深陷進去,她才猛地一驚,從孟見身上倏地坐了起來。
她起來的動作像受了驚嚇,孟見疑惑看著她:“怎麼了?”
他……他沒石更啊。
寧晚有些愣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