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緩緩掃過強哥一行人，掃過坐在咖啡館裡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最後落到項天歌蒼白如紙的臉上。
心裡有一種奇異的蒼涼的感覺。這便是牆倒眾人推嗎？呵呵。
“菲兒……”項天歌蹙眉。
陶菲兒卻一把握住了他的手，對著他安撫地笑了笑，然後起身。
那個笑容，不知道怎麼就入了眼，明明和以往一樣張揚豔麗的眉目，一瞬間心臟卻好像受了重擊般，一抽一抽的疼。
項天歌捂住心口，難受的皺起了眉頭。
陶菲兒起身，一步一步走向了強哥。
站定。
“對不起。”高高在上的大小姐低下了她那永遠高昂的驕傲的頭。
雖然已經有所察覺她要做什麼，但項天歌沒想到，當這一幕真正到來的時候會如此的刺他的眼。
“菲兒……”項天歌想要喚住她，卻因為氣血流失過多而顯得中氣不足，他勉力站起來的身子也虛弱的晃了晃，腹部一陣劇痛。
大量的失血已經讓他的頭開始暈了起來，視線模糊得厲害，卻能勉強看得出那一團彩色的光影是誰。
陶菲兒不為所動。
若是以往項天歌主動喚她，她定是要高興半天，歡歡喜喜的跑到他身邊然後賴住他，一直黏著他，但此刻……
“這就是陶小姐認錯的態度嗎？我怎麼沒看到一點誠意呢？沒有誠意，那你還來道什麼歉！”強哥嗤笑。
“就是，陶大小姐，你要是想向我們強哥道歉，怎麼著也得拿出點誠意啊！”一小弟附和道。
“道歉最重要的是誠意懂不懂，不過像你這樣的美人兒，對於我們強哥，隨便奉上點小誠意都能算作道歉了……”那人邊說邊眼睛不停的在她傲人的身材上打轉，腦子裡在想什麼，一目瞭然。
話語裡更是赤裸裸的暗示，聽在陶菲兒耳朵裡卻只覺得羞辱。
她咬住唇，胸膛劇烈的起伏著，好不容易才把那憤怒的想要殺人的情緒給壓下去。
“對不起，請強哥您大人大量，高抬貴手，放過我們。”這次不僅是低頭，還並著90度的彎腰。
此舉一出，強哥和他的小弟們哈哈大笑，彷彿被什麼極為有趣的事物逗樂了般。
“菲兒……過來！”項天歌身體晃了晃，那樣子好似一陣大風就能將他吹走，他難受的甩了甩腦袋，額上冷汗直冒。
“不關你的事，不必向他道歉，得罪他的人是我，冤有頭債有主，有什麼衝我來，不要為難她一個弱女子。”
“哦？是嗎？”強哥玩味笑道，陡然開槍！
誰也沒想到他竟然又開槍！寂靜的大廳內，他彷彿聽到了子彈破膛的聲音。
直覺告訴他必須得躲開，身體卻在求饒臣妾做不到啊！
項天歌平靜的閉上眼。
生死有命，富貴在天。
若是不幸去了，那也是他的命。
“嘖，二弟，怎麼可以這麼粗魯的對待貴客呢？為兄難道沒教好你何謂待客之道？”伴隨著一陣輕笑聲響起的是“砰”地一聲槍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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