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南煙蓮步慢移，盈盈朝著她走了過來。
即使姜辭嗅覺不甚靈光，也聞到了一股濃濃的脂粉香味，當她走到她面前時，她忍不住打了一個噴嚏。
南煙柔婉含笑的臉瞬間陰了一下，眼睛裡閃過細碎如冰的冷光“看來姜姐姐果然醫術不凡，竟然能解洗髓之毒。”
姜辭哪有閒心跟她扯旁的，立刻問到：“我女兒呢？”
南煙冷冷一笑：“姜姐姐性子還是這麼急，難道你沒有聽過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如今姜姐姐已是砧板上的魚肉，你以為你還能帶走你女兒？”
“你有什麼事就衝著我來，何必傷害一個無辜嬰兒……”
她冷笑著打斷：“什麼叫無辜，難道我就不無辜嗎？”笑著，她眼裡突然流下了淚，咬著蒼白的唇盯著她，好像恨不能將她盯出幾個洞來，“你以為我身上為何會有這麼濃的脂粉香味？”
姜辭一眼見她，就能從她身上感覺到深深的敵意，也能感受到她似乎很痛苦。
她早已忘了她，所以根本不會在意她的任何情緒，但她是個有仇必報之人，她下毒害她，她一定不會放過她，就算她不來找她，總有一天，她也會去找她，只是她洗髓之毒未解，武功全廢，她不可能現在主動去找死。
但為了十五，她什麼都不怕，哪怕早知道自己是來找死，哪怕早知道仇不能報，她也一定會來，她冷冷看著她：“我不是來聽你說這些的，開個條件吧！怎樣才能放了我女兒？”
“我要你死！”她的目光變的無比刻毒，幾乎咬碎了銀牙，“你死了，阿獻才會愛上我，你死了，他才會變成我一個人的。”
“……”
“為了他，我拿自己……”她突然說不出來了，哽著嗓子怨恨的盯著她，“我落下滿身傷，必須要用濃重的脂粉香才能遮住這難聞的藥氣。”
她輕輕吸了一下鼻子，這可恨的卻又令人無比羨慕的香氣，為什麼她沒有，姜辭這個賤人卻有。
即使她恨毒了她，也不得不承認她身上的香味令人迷戀，自己是羨慕她的，很羨慕，很羨慕。
羨慕到她想變成她，徹徹底底的取代她。
“為什麼，為什麼你沒有死，為什麼你還讓阿獻找到了你？你知道我為阿獻付出多少，你知道嗎？”
“……”
“原以為，我終於可以和他在一起了，沒想到你這個賤人又出現了。”
“……”
“你以為阿獻很愛你嗎？不，他根本沒有愛過你，否則他不會背叛你還奪取了你的王位，他和大多數男人一樣，只是想要征服女人。”
“……”
像要證明自己的話，她再一次強調：“他只是想要征服你，征服江州王姜辭，讓你匍匐在他的腳底。”
“……”
“所以，他不愛你，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你！”
姜辭冷聲道：“他愛不愛我，與我何干，我早與他一刀兩斷……”
“一刀兩斷？”她近乎瘋狂，“你騙誰呢？若不是你在阿獻面前詆譭我，他怎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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