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僅僅只有聖血蓮也解不了毒,必須還要有人願意以血換血,不過換血之人自己也會遭受重創,甚至會因此丟了性命。
想當初,師父應該就是以血換血救了三師叔,以至於武功盡廢,落下病根。
正想著,忽然瞧見文絹急匆匆的走來,臉上似帶著歡喜,又似帶著一絲擔心:“郡主,娘子……”說到這裡,她又不敢說了。
趙元沅急道:“到底發生什麼事了,怎麼吞吞吐吐的?”
她又看了一眼姜辭,“釵……釵兒來了。”
“什麼,釵兒來了,怎不叫她進來?”
文絹又看了姜辭一眼,見她倒沒有生氣的樣子,暗自舒了一口氣,不過也敢造次:“她正在外面等著呢,本來太妃也要來的,臨起程前突然中了暑氣就耽擱了……”
“什麼,祖母她受了暑氣,要不要緊?”
“無甚大礙,只是太妃她年紀大了,受不得暑熱,這些日子郡主雖時常有信過去,太妃還是思念的不得了,幾次三番的要來瞧郡主,都被王爺勸住了,這一次,王爺勸不住了,太妃又受了暑氣,她擔心郡主的身子,便又將釵兒派了過來,只是釵兒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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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看了一眼姜辭。
姜辭被她接連二三看得焉能不知她的意思,淡淡一笑道:“你這丫頭一直瞧著我作甚,難道還怕我吃了釵兒不成?還不快叫她進來!”
文絹歡喜的“哎”了一聲,朝著院外跑了出去。
稍傾釵兒隨她一起進來行了大禮,又對著姜辭要三拜九叩的賠罪,姜辭連忙將她扶起,她滿含著眼淚看著姜辭:“阿萌姑娘,過去奴婢多有得罪,還請阿萌姑娘責罰!”
姜辭大氣的笑了笑,拍著她的肩膀道:“你這樣我反而不習慣了,還是刺我兩句好了。”
釵兒抹了眼淚笑道:“奴婢再也不敢了,再也不敢了,以後奴婢就好好的服侍在郡主和阿萌姑娘身邊。”
“喲!這不是釵兒嗎?”
剛說完,雷子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一見院子裡多了個人,便知道是釵兒來了,其實他早就知道她要過來,所以今日才會留在家裡,想要去洛河鎮外接她,誰知世子爺不知又抽了哪門子風,罰他去打掃茅房。
他生怕自己身上的味薰人,打掃完茅房去洗了澡,又換了一身嶄新鮮亮的衣服才過來,過來時,釵兒已經進來了。
他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驚訝的盯著釵兒。
釵兒瞧見他,抿起嘴兒一笑,揶揄他道:“還是這副沒出息的樣子!”
雷子撓著頭傻傻一笑,露出兩行雪白的牙齒。
“怎麼?”趙元沅現在瞧見雷子還是會想到那天的事,沒好氣的問道,“你茅房都打掃乾淨了?”
“……”
雷子的笑容一垮,這郡主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他堂堂世子爺的貼身侍衛跑去打掃茅房,他不要面子的啊!
當然,這樣的話他是一個字都不敢說出來的,只得恭恭敬敬的回稟道:“都打掃乾淨了。”
“那你再去將茅房的牆粉一遍。”
“啊?”
“還忤著作甚,還不快去!”
“是!”
待雷子萬般不願,垂頭喪氣的離開之後,釵兒笑問道:“雷子究竟犯什麼事了,怎惹得郡主如此生氣?”
趙元沅氣得將那天發生的事原原本本說了出來,說到雷子那天的狼狽之態,幾人圍在那裡哈哈大笑,釵兒笑著捂著肚子道:“這個雷子就是屬胡瓜的,欠拍,想當初……”
她突然不說話了,只是笑。
想當初,向嬤嬤在時,幾乎天天要擰雷子的耳朵。
接下來的日子,釵兒成功接棒向嬤嬤,雷子的耳朵總是又紅又腫,奇怪的很,被向嬤嬤擰耳朵時,他心裡只有不服氣的感覺,被釵兒擰耳朵時,他卻樂得屁巔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