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眼珠亂轉:“沒……沒人派我……”
“哼!”匕首從她的脖子慢慢移到了她的眼睛下方,“你再不說,我立刻剜了你的眼睛。”
“沒……真沒……啊!”婦人突然驚恐的慘叫一聲,刀尖已刺破了她眼眶下方的肌膚,她嚇得魂飛魄散,“說……我說……是是是……”
“快說!”
“是崔……崔素言。”
紅豆愣了一下,想不到竟然是崔素言派來的人,她疑惑的問道:“那崔素言是如何知道這裡的?”
“這……這我就不知道了,真的,我真的不知道……求您饒命,饒命……”
“看來你不想要你的眼睛了!”
“不不不,我真的不知道啊……”
忽然一股尿臊聞傳來,那婦人已經嚇得尿了一地,紅豆厭惡的皺皺眉頭,起身便離開了。
崔素言遠在長陵,會是誰走漏的訊息給她,文紫,辛夷,呂律,雷子……
都不可能。
忽然,他腦子裡靈光一閃。
難道是她?
青媚!
這個女人究竟想幹什麼?
……
很快又是一天過去了,夜幕低垂,趙元祈還沒有回來。
最近,他總是很忙。
不過,可以理解,既想談大生意又想省錢,當然得多跑幾趟腿了,這不,好不容易談好的西域香料商,在省城最大的酒樓設宴宴請,自然要給個面子赴宴。
姜辭哄十五睡著之後,便忙著準備明日售賣的香肥皂,不知何時,她竟然趴在桌上睡著了,也不知何時趙元祈回來了,輕輕抱著她要將她放到床上。
姜辭模模糊糊的在他溫暖的臂彎裡像是小貓兒一樣,依戀的蹭了蹭,嘴裡呢喃道:“夫君,你……回來啦!”
“嗯,阿萌……”
他的聲音不同於往日的喑啞,彷彿在拼命壓抑著什麼。
今晚,他喝了一些酒,不多。
但奇怪的是,在進來之前人還清醒的很,一進屋子就醉了幾分,再抱起姜辭又更醉了幾分,只覺得頭腦發昏,全身發熱。
“夫君……”她閉著眼睛,勾起唇角滿足的笑了笑,“你身上好暖和。”
說完,更加緊密的往他臂彎裡蹭了蹭,他抱住她身體的手開始顫抖。
姜辭睡的迷迷糊糊,根本沒感覺到,嘴裡嘟嘟囔囔的不知又嘀咕一句什麼便不說話了。
趙元祈心馳神蕩的趕緊將她放到床上,抽開手起身,正要打些熱水來幫她擦擦臉,轉過身時,她卻忽然一把拉住了他的手。
“別走,夫君……”
這一聲夫君,叫的極盡柔媚,就像一片輕柔的羽毛撩撥著人心發癢。
他步子一停,回頭看著她,只見她已經睜開了眼睛,她的眼睛不算頂大,卻靈活閃亮,弧度完美,笑時,溫柔純淨,生氣時,凌厲如電。
此刻,這雙眼睛像是盛了琥珀酒,透著醉人水光,惺忪迷離的看著他,睫毛扇動間,多了一種蕩人心魄的媚惑。
對上這雙眼睛,他愣了一下,咽咽發乾的嗓子,溫柔的笑了笑:“原來阿萌你已經醒了。”
“夫君……”她鬆開手,拍了拍床沿,“你坐下,我有話要和你說。”
趙元祈見她鄭重其事的模樣,終於鎮定了些,他依言坐了下來:“你說,有什麼事?”
姜辭揉了揉眼睛,又張開手揉了揉太陽穴,好叫自己清醒一些,然後忽然坐了起來,一臉嚴肅的盯著他:“夫君,我們像正經夫妻嗎?”
對於沈家人拿銀子來打發她這件事,其實她並不是多在意,反正和她過日子的是夫君,又不是沈家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