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品漠:“當然是雲飛鴻的家人。”
紅葉:“我的規矩是,訴狀收取一枚,事成收取一枚。時間節點不能錯不能亂,還請配合。”
雲品漠點了點頭:“這是自然,小塗你去把你堂祖母請來。就說和你堂叔性命攸關。”
雲塗跑著去把堂祖母,也就是雲飛鴻的媽請了來。
距離紅葉說的時限已經越來越近,但為了防止到時候攀扯起來說不清,紅葉還是給眾人說了一通雲飛鴻的現狀和自己的“收費”章程。
在意會到眾人隱隱的輕蔑和懷疑之後,紅葉心下有了成算。
紅葉:“那麼我就放開他身上的限制,讓你們看看他的現狀。”
無需多餘的交待,雲塗立刻把在場的人都帶去了角落。他倒不是怕紅葉制不住雲飛鴻,但有閑雜在場多少總會限制她的發揮。
紅葉眼底浮起一絲贊同,而後徹底解開設在雲飛鴻身上的定身法。
法術一消解,雲飛鴻就紅著眼珠朝著雲塗猛地蹬步躥了過去。五道金屬的冷光拖著細長的尾拖猛然朝雲塗腦門抓去,他的動作太快,幾乎接近音速的步伐甚至把空氣都切割出了銳利而短促的輕鳴。
銳利是因為太快,而短暫則是因為他沒得手就被紅葉擒在了原地。
幾乎是在雲飛鴻動身的那一瞬間,紅葉就憑空抽出了自己的佩劍,然後料算著雲飛鴻的動作劃出了一道不容飛躍的天塹。
而正是因為這道藉由法力設下的屏障擋住了雲飛鴻,眾人這才看清了五道紅光的來歷。
是雲飛鴻的指甲。
他的十指長出了不是人類能有的金紅長爪,而最令人感到可怖的還不是這個,雲飛鴻的身形相貌已經全然變成了青面獠牙的猙獰模樣。唯拿“惡鬼”一次形容他,最最貼切。
紅葉悠閑地跟雲飛鴻過著招,金屬碰擊的聲音訊繁迅速得讓人感到牙酸。紅葉一點也不急,但雲塗十分在意這一單生意能不能做成,他牢牢記著紅葉所說的二十分鐘的時限。
雲塗:“怎麼樣,都看清楚了吧?堂祖母,你還要救小叔嗎?”
堂祖母心中又驚又怕當然滿口答應,但她知道紅葉的來歷,支付血楓前還是嘟噥了一句:“都是一家人,怎麼還要收錢的。”
聲音不響,但雲塗一聽見就冷下臉。
雲塗:“紅葉我們走,讓雲飛鴻去死。”
堂祖母自知失言,她當即想起了雲塗當年狂砸雲琦芳酒窖的場景,當即安撫道:“你這孩子,可不敢亂說。堂祖母這就把葉子給你行了吧,你快救救你小叔吧!”
紅葉手上跟雲飛鴻鬥著法,但實際上一直觀察著場下的互動和暗湧。她的確可以無償幫著解救雲飛鴻,即使雲家人是這個態度她也不很在意,但雲塗既然要“親兄弟明算賬”,那她自然也不會違逆了他的意思。
等到堂祖母給出一紙血楓,紅葉立時就是一個定身法砸在雲飛鴻身上。而後只見她取來毛筆硃砂在雲飛鴻臉上描了一道繁複的符籙,法力一催,雲飛鴻身上的異樣就相繼退了去,等人恢複原貌,雲飛鴻白眼一翻就暈厥倒地了。
紅葉:“五髒受損,建議食補靜養三月。”
雲塗:“把尾款結了吧,堂、祖、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