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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驚訝過後,海荔很快就理清了思路並行動了起來。凡人的生死他早已看慣,對習以為常的事物報以短暫的驚訝,在某種程度上來說,已經算得上是對幕後黑手的贊許了。
海荔抄起手機給唐遠恢打電話,雖然唐遠恢在睡前給手機開了飛航模式,但事實上海荔把自己的語音傳達給他的渠道,並不是手機,而是另一種更高階的辦法。手機只是起到鈴聲提醒和幌子的作用。
唐遠恢覺輕,手機剛響起鈴聲,他就從深睡眠中退了出來。要說唐遠恢也是心大,他開飛行睡覺的習慣已經維持了好幾年,但眼下在半夜2點的時候聽到電話鈴響,下意識地還是接了起來。半點不科學的漏洞都沒察覺,估計是當自己在做夢了呢吧。
可能是出於某種借鑒和學習,海荔給唐遠恢訴說資訊的敘述十分簡潔——
“唐遠恢,你爸死了。”
唐遠恢有點還沒睡醒,但遲鈍的感知並不意味著聽覺的喪失,在大腦慢悠悠地處理完了這段話之後,唐遠恢的生理機制漸漸蘇醒,而隨著而來的是他的咆哮——
“你他x的有病啊!”
海荔不解:“這人怎麼罵髒話?”然後暗自扣除了一點對他的好感度。
這就是典型的種族不同無法溝通的例項。在海荔看來,活著是受苦,死了才是解脫,但唐遠恢在半夜被人電話叫起來,聽到這麼一句話,只是罵個“他x的”其實可以算是十分有禮貌了。
海荔又解釋了一遍:“你的父親唐信,於4月2日林泉商街身亡。唐先生如果有意要去京都的話,最好跟我一起,也好有個照應。”
唐遠恢:“不是,兄弟,你這是4月1號過期的惡作劇啊還是詐騙吶,不好笑而且讓人很生氣。有這麼說人老爹的嗎,啊?!”
海荔皺起了眉頭,一時不知道怎麼跟唐遠恢解釋。他很少處於需要解釋的場合,也極度不擅長做這種涉及心理層面的互動。
海荔苦思了片刻,終於在唐遠恢的耐心耗盡前想出了招,他說:“你的姐姐唐嫣然現在也在京都,我想過不了多久她就會聯系你們兄弟倆去京都處理唐信的後事和財産。我個人認為此行存在極大的風險,所以建議你們跟我同行。”
唐遠恢從一開始的怒罵,再到無趣,現又心生惶恐。
“這人說的不會是真的吧?”
一旦心理出現了動搖,類似的自我質詢就會像新鑿開的井眼一樣緩緩噴出,最終把人淹沒,積起一潭冷冰。
海荔:“通訊到此為止,唐先生有意的話,請購買京航最早的一班飛機,我會與你同行。最後,建議你關閉飛航模式,這樣你才有機會收到唐嫣然的電話通知。”
最後一句話唐遠恢本來還沒怎麼聽明白,但他依舊下意識地放下手機看了看左上角,果然是一個飛機的圖案。這個發現讓唐遠恢頓時覺得驚悚了起來,等他再想跟電話裡的陌生男人說兩句話時,手機上就已經只顯示著一張孤零零的桌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