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卑主將墩布祿為搶頭功,當仁不讓,已領兵沖上平臺。庫爾勒和呼熱爾作為降將,又是人家副手,自然知趣,不能與他爭功。但是他們心裡好想沖上平臺,親自手刃大天王金成鑫,替他們的結義大哥呼倫木報仇。但是既然墩布祿已然搶先一步,他們也只好在山下指揮攻擊了。
正在他們眼望墩布祿沖上平臺,慶幸即將取得勝利之時,卻沒想到天驕國的援軍從天而降。而且上來也不招呼,沖上來就是一陣狂轟濫炸。鮮卑國計程車兵們都沒反應過味來,就被炸得七零八落,人仰馬翻。
庫爾勒和呼熱爾在天驕國時,倒是見過手雷戰術,那多半是阻擊和守衛之時使用,部隊沖鋒時受距離的限制,又怕傷著自家部隊,往往難於使用。後來,他倆兒聽說,騎兵團練成手雷戰術,但是作為一種軍事秘密,沒有外露,他們也不好向呼倫木探問。
部隊有紀律,不該問的別問,不該知道的事,只能不知道。因此,他們只是在腦中一過,沒往心裡去。今日一見這種雷擊戰術,簡直非同尋常。這種結合騎兵之長,在機動中適時轟擊,專門尋找人多的地方投彈,威力絕對恐怖至極。
令庫爾勒和呼熱爾更加震驚的是,這支援軍竟然是神通廣大的大國師率領。大國師不是閉關不出了嗎?何以又重現江湖?
他倆兒可是知道:大國師要想取誰性命,有如探囊取物一般。青龍山三招擒寨主的記憶,可是深入骨髓,玩火者必自焚!
因此,庫爾勒和呼熱爾,雖在山脊兩面指揮作戰,未經謀面商議,就不約而同地作出決定,跳上馬背,撒丫子逃跑。
他倆兒清楚得狠:早一步,有可能贏得生機:遲一步,必將橫死疆場!做土匪者,最懂得適時保護自己,
眾士兵本已被炸得失魂落魄,現在一見山下的兩位主將亡命奔逃,哪裡還有鬥志。況且天驕國的鐵西瓜恐怖至極,沾上死,捱上亡!一死一片,血肉之軀,誰能抵擋得住?此時不逃命,更待何時?
於是乎,包圍雙峰山的鮮卑大軍,潰如大堤崩塌,洩洪般沒命奔逃。查哈熱率領騎兵團,振起餘威,槍挑刀砍,如虎驅羊,只殺得天昏地暗,血流成河。
衛國則率領三百騎兵迅疾下馬,向山上的平臺進軍,對平臺之上鮮卑國的殘兵,作最後的清剿。另外,鮮卑國的大將墩布祿還在上面,不知金成鑫遭遇不測沒有?衛國心內牽掛,心急如焚!
山下的戰事,立刻在激戰的平臺上引起反應。攻守雙方的心態,立即進行了大調換。開始時,守衛方萬念俱滅,只待殺身成仁;轉瞬間,攻擊方窮途末路,無法脫身。
馮·斃他歷史和馮延利本已精疲力盡,身上多處受傷,眼看就要西天一遊。驟然間援軍大勝,他二人心花怒放,又振起十二分神勇,當即將面前的鮮卑士兵砍翻。
鮮卑主將墩布祿正把金成鑫逼到懸崖邊上,大刀一刀緊似一刀,金成鑫向前就得挨刀,向後就得跳崖,形勢已是萬分危急。
正在這千鈞一發之際,衛國領兵沖了上來,眼見金成鑫已躲無可躲,急忙抬手一槍,隨著噗地一聲槍響,鮮卑主將墩布祿猶如一個破麻袋一樣,向前一撲,跌倒在地。
猶是金成鑫機警地向旁邊一閃,要不然膀大腰圓的墩布祿撲倒同時,非把他撲下懸崖不可。
衛國帶上來計程車兵,發動餘威,槍挑刀砍,三下五除二就將還作頑抗的鮮卑士兵殘餘,全部收拾幹淨。
由於戰況的慘烈,幾百平米的平臺上,橫七豎八堆滿了雙方士兵的屍體,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是困難。
衛國跨過這些死屍,急急來到金成鑫的身邊問道:“怎麼樣,傷著沒有?”
金成鑫看了一下身上的滿身塵土,滿眼流淚,激動地說道:“傷倒是沒傷到。只是從這一仗來看,我確實不適合帶兵打仗,或者管理國家。今後,我就效仿君主立憲制的國王,做個只負責外交禮儀的名義大天王,過我的輕松自在日子,不再參政了。後宮裡那麼多娘娘都沒照顧過來,懶得再管你們這些俗事了。”
衛國聞聽,調笑道:“那怎麼行呢?管娘娘也不是輕巧活?還是要保重龍體啊!哈哈哈——”
金成鑫晃晃手腕,說道:“我倒是沒什麼,只是你要注意身體,國家這一大攤子,又出了叛國窩案,已經是傷筋動骨了!”
衛國點點頭,說道:“是啊,回頭我就著手解決此事。無論如何,他們都不能用叛國來相對抗!何況,他們還引兵前來大舉進攻,意圖顛覆天驕國,就必須受到嚴懲。否則以後,說不定還會有人效仿。”
說話的檔口,誰也沒注意到:那個被衛國擊斃的鮮卑主將墩布祿竟然蘇醒過來。他趁二人正放鬆戒備的時候,攢足力氣,突然躍起,雙臂抱著衛國,跌下了懸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