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大家熱烈慶祝之時,煤礦新任三大隊長馮勝騎馬急急趕來,將大天王金成鑫的十萬火急紙條給衛國呈上。衛國開啟一看,臉色大變。
只見紙條上寫道:“大國師親啟,鮮卑大軍詭計多端,設伏將我部全軍殲滅。現他們領重兵將我圍困於雙峰山上猛攻,我所帶五百多人死傷殆盡,如不緊急救援,估計支撐不到一天。大天王急致。”
衛國剛想下命令,被他派出多日的紮罕少校帶著兩個人匆匆趕來。由於他一直在調查都什洛被害的案件,已經多時未曾露面,此次聽說衛國率領騎兵團對戰高句麗,故此才追到這裡面見衛國。
他將衛國拉往一邊,在衛國的耳邊耳語了一陣兒。衛國的臉色由青變紅,又由紅變白,好一會兒才恢複正常。
衛國吞嚥了一口唾液,轉身對眾人命令道:“馮勝,你從煤礦抽出五百人,交給紮罕,由他將這些俘虜和物資押送回哈爾濱,不得有誤!”
“是!”
馮勝和紮罕二人齊聲回答。
衛國又對查哈熱命令道:“速速整裝騎兵團,隨我趕往雙峰山,救援大天王!”
雙峰山左側山脊上的一處大平臺上,金成鑫正在聲嘶力竭地命令著士兵:“注意敵軍動向,節省大石,不是大幫敵人就用弓箭射擊。”
此時,他的身邊也就剩下二百多人,分別守住平臺的東西兩面。面對山道的東面壓力最大,坡度較緩,大概在四十五度左右,鮮卑士兵主要從此往上攻擊。背對山道的西面這一側雖然坡度較陡,但也開始有鮮卑士兵向上攀爬。金成鑫腹背受敵,危在旦夕。
馮·斃他歷史上校指揮著近五十名蓋世太保士兵,守著西面這一側。金成鑫的大舅哥、禁衛團團長馮延利則率領一百七十多禁衛士兵,守著鮮卑士兵主攻的西面方向,時不時就有一名士兵被弓箭射中倒下。馮延利手執佩刀來回督戰,聲音裡都帶著哭腔。
此時的金成鑫,滿臉灰塵,已經沒有了大天王的森威風度。他慌急地對馮·斃他歷史問道:“大國師怎麼還沒到?再用飛鴿傳書。”
馮·斃他歷史哭喪著臉,回答道:“大天王,我們手裡的飛鴿已經全部放盡,估計大國師肯定接到了傳書,就不知他肯不肯來救我們了。”
金成鑫聞言,隨即罵道:“胡說,大國師不是那樣的人!他肯定會來救我們的,士兵們,再堅持一會兒,大國師就會帶兵前來的。”
他這樣說著,但心裡也在嘀咕:且不說衛國願不願意伸手相救,就是願意,這相隔一百多公裡,就是馬不停蹄地跑,也得大半天時間。他不知道剩下的這點守軍還能不能挺到衛國到來。盡管這些守軍被查哈熱訓練得各個英勇,但是山坡下可是有近一萬鮮卑大軍。而且庫爾勒和呼熱爾又對他恨之入骨,不把他殺掉,絕不會停止進攻。金成鑫有些後悔,收網時收得太慢,導致大魚漏網,反被人甕中之鼈。
金成鑫所在的平臺,東西兩面是山坡,南北兩面是懸崖。面北這面對著鮮卑大軍來的方向,懸崖下是平原。而面南這面同樣是懸崖,但底下卻煙霧繚繞,一眼望不到底,一看就是杳無人煙之處。
金成鑫心裡盤算:如果鮮卑大軍沖上來,絕不能讓他們抓活的,受盡羞辱而死,實在不行,自己就從這無人之處跳下去,同樣是死,何不選擇痛快的。只可惜自己那些房娘娘,自己一走,說不上給誰當了褥子。
金成鑫心如刀絞,後悔莫及。悔不該不聽衛國所言,把一萬大軍分佈在兩面山脊,居高臨下,扼住通往哈爾濱的唯一要道,他們只要往裡闖進,就炸他個人仰馬翻,那該有多麼痛快!而且一點危險都沒有。可是就怪自己剛愎自用,貪功冒進,中了人家圈套。
金成鑫率領禁衛團三千人、鐵甲步兵團四千人、二大隊、四大隊兩千多人,本來是兵強馬壯,實力較之鮮卑大軍只強不弱。因此,金成鑫才産生驕傲心裡。
偏偏趕上庫爾勒打著先鋒旗號,引軍來攻,開始時叫罵得很兇:說什麼給大哥報仇,要把大天王碎屍萬段,娘娘們全都打成軍妓。激得金成鑫暴跳如雷,引兵下山交戰。他沒想到鮮卑大軍不堪一擊,稍一觸碰,就潰敗而走。
金成鑫心花怒放,完全把衛國的話當成耳旁風,驅兵狂追,簡直像秋風掃落葉一樣。他突然想起他老人家的一句詩詞:“宜將乘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有這句詩墊底,金成鑫更是忘乎所以。追著追著,追到前面一處名叫“迷魂谷”的山谷。好在金成鑫、馮·斃他歷史和馮延利壓在最後,由於過於得意,閑庭漫步地追趕,才同丘比岱的鐵甲步兵團拉開了距離,才免於被鮮卑大軍推落山石困在谷裡。
原來庫爾勒佯裝戰敗,是驕兵之計,目的是引誘金成鑫大軍進入迷魂谷,然後採取火攻。只可憐衛國精心打造的鐵甲步兵團全部和禁衛團大部,都被鮮卑大軍堵在谷裡,被事先準備好的硫磺、硝石、柴草引燃烈火,燒了個灰飛煙滅,丘比岱上校也光榮殉國。
金成鑫僥幸帶領八百多人逃回,被反把的鮮卑大軍鐵桶一般,圍困在雙峰山上,成了餃子皮裡的肉餡,只要一用力,就會被捏在皮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