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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嗣鰲聽得李白報名,很是茫然,似乎沒有聽說過這個名字。這大概同他的不學無術有關,否則,當時已經名聲在外的李白,他怎會不知?可是李白的自稱“大爺”,卻是一下子戳到了他的肺管子。
這個平日裡作威作福慣了的惡霸,哪受得了這些,頓時臉上的旮瘩肉一通兒亂竄,漲紅著臉,沖手下人罵道:“還等什麼?快給我砍了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殺才!”
眾家丁聞聽,迅即包圍上來,招招都是殺招。剛才他們對三個女子雖然逼得較緊,但卻沒下殺手,估計是想等著生擒享用。可對李白就不一樣了,在他們眼裡,多管閑事,代價就是去死,這是他們的規矩!放眼蜀中,哪家官府敢管程家的事情?《淩煙閣》之後可不是誰都能觸碰的!
李白毫不怠慢,一柄龍泉劍,舞得密不透風,縱然眾家丁攻勢淩厲,也是奈何不了。而且攻守相搏中,這個詩仙還不忘亮起歌喉,秀起唐詩來:
趙客縵胡纓,吳鈎霜雪明。
銀鞍照白馬,颯沓如流星。
十步殺一人,千裡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與名。
閑過信陵飲,脫劍膝前橫。
將炙啖朱亥,持觴勸侯嬴。
三杯吐然諾,五嶽倒為輕。
眼花耳熱後,意氣素霓生。
救趙揮金槌,邯鄲先震驚。
千秋二壯士,烜赫大梁城。
縱死俠骨香,不慚世上英。
誰能書閣下,白首太玄經。
雲龘一聽,這不正是李白那首豪情萬丈的《俠客行》嗎?感情是在這個背景下寫出來的?後世有人說這首詩是李白五十多歲所作,今日所見,人言有誤矣!
李白身材瘦削,步履輕盈,彷彿一隻白色的蝴蝶,在刀光劍影中翩翩起舞,那份瀟灑,那份輕傲,委實是美到極點!如果不是知道內情,誰會想到:這是真真正正的生死相搏呢?
李白以這首《俠客行》古風,抒發了對俠客的真心傾慕,以及對拯危濟難、創造美好生活的由衷嚮往。
前四句從俠客的裝束、兵刃、坐騎描寫俠客的外貌;第二個四句寫俠客高超的武術,以及淡泊名利的行藏;第三個四句引入信陵君和侯嬴、朱亥的故事來進一步歌頌俠客,同時委婉地表達了自己的遠大抱負。最後俠客得遇明主,發揮雄才偉略,成就一番驚天事業;最後四句表示,即使俠客的行動沒有達到目的,但俠客的骨氣依然流芳後世,並不遜色於那些功成名就的英雄,寫史的人應該讓他們名垂史冊。
雲龘暗笑:李白也太輕侮程嗣鰲他們了!能在短兵相接之時,瀟灑地以詩明志,不用咋打,氣也得把他們氣個半死。林紫則津津有味,看得入迷,瞬間就成了李白忠實的粉絲。
程嗣鰲怪叫一聲,手擎鬼頭刀殺入戰團。別看他長相醜陋,貪色紈絝,但畢竟是名將之後,一招一式可比那些家丁高出許多。並且,他是在惱羞成怒下出手,絲毫不給李白生的餘地,鬼頭刀幾次都差點傷到李白。
李白盡管險象環生,但是劍走人行,每招每式都還力求飄逸灑脫,有時即便可以輕松躲避,卻也不願露出不雅姿勢,而甘願冒險,使用漂亮招式,追求完美的視覺效果。這樣一來,本就對比懸殊的交戰,就更呈一邊倒的架勢。三個女子已經顯出窘迫,不消幾招,恐怕就要落敗。
雲龘不敢怠慢,掏出彈弓,照著程嗣鰲的腦門就是一鐵蛋兒。合該這惡棍命不該絕,恰巧在此時有個家丁轉過身來,結果陰差陽錯,替程嗣鰲捱了一彈,頓時頭破血流,栽倒在地。
程嗣鰲停住鬼頭刀,破口大罵:“何方鼠輩?竟敢暗箭傷人,有種現身來戰!”
雲龘手執七星寶刀,身形鶴起,翩然落到程嗣鰲面前,林紫也是橫提緬刀,鵲起而落。自從他倆在山洞裡吃了兩條天蠶,身形驟然間輕了許多,就這一式輕功,已然非常矚目。
雲龘用刀一指程嗣鰲喝道:“枉你是將門之後,竟幹出這等傷天害理之事,真是給程咬金摸黑!”
程嗣鰲怒火中燒,聲嘶力竭:“爾敢直呼先祖名諱——”
但他側目看到林紫,貪色的本性又再暴露。過去,他玩了那麼多女人,什麼樣的沒有見過,但現代人這種自我大方的風韻,他卻是從未領略。特別是林紫嬌美的面容,再配上一身紫色緊身衣,把身體顯現得凹凸有致,一下子就勾走了他的魂魄。
他迫不及待地指揮道:“小的們,加把勁,把這兩個男人放到,本公玩完這些女人,也讓你們開開葷。”
眾家丁聞聽,有如一群嗜血的野獸撲了上來,立時同兩男四女戰成一團。但是他們小瞧了這邊的實力,雲龘和林紫沒參戰前,他們也就是稍占上風,現在又增加兩個有生力量,誰勝誰負?很是難說。尤其林紫使用的緬刀,伸縮自如,狀如蛇身,陰辣的招數,他們可是從未見過,很快便有幾個家丁傷在緬刀之下,而且驚亂中,雲龘、李白也是各有斬獲,即便那個粉衣女子也乘不備,刺傷了一個家丁,瞬時間,攻守立變。盡管程嗣鰲哇哇怪叫,但還是不能立見成效,反倒事態的發展,向著相反的方向行進。
這時,密林中突然湧入二十幾個人,為首的是兩個身著武服的壯年男人,一個穿皂的精壯漢子面如黑炭,手執鐵鞭;一個穿青的瘦小漢子面黃似鬼,手執一對鷹嘴鈎。
穿皂的精壯漢子惶急地跑到程嗣鰲面前,問道:“大哥,此是為何?方才家丁回去報信,說你同人打了起來?”
程嗣鰲氣急敗壞地回答道:
“皆是因為這賤婢勾引本公,我一時興起,欲同她親熱,她嫌錢少,竟對本公突下殺手。眾家丁與之拼鬥,不想又跳出個自稱李白的家夥再施辣手,並且暗使兩個番人竊用暗器偷襲。幸虧我承先祖吉運,福大命大,才堪堪躲過一劫。定是她們早有預謀,先以色誘,然後意圖敲詐謀害,其用心何其毒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