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天雙腿哆哆嗦嗦站在公堂上。
啪,又是一聲驚堂木的響聲。
“廖天見到本官為何不跪?”崔大人雙眼怒視著他問道。
噗通,廖天直接跪下去。
“我問你,你為何要狀告這位王志遠?”
崔大人這個問題一出,王志遠心中一驚。
廖天壓根就不敢抬頭去看王志遠,低著頭嘟嘟囔囔說了幾句。
“廖天你今天沒吃早飯嗎?大點聲。”
“回大人,我爹昨日生病去找崔掌櫃瞧病,崔掌櫃當時有點忙讓我在藥館外等候,這個時候王,王先生。”
“停停停,王先生是誰?在公堂之上,只有名字,沒有先生,聽到了沒有?”
“嗻。”
“繼續說。”
“王,王志遠就帶著他的學生......”廖天這聲音越來越小,最後跟蚊子叫聲差不多,別說崔大人就連距離他最近的王志遠都快要聽不清了。
啪啪,驚堂木的響聲讓廖天身體不停哆嗦。
“如果你的聲音再這麼小,休怪本官以你藐視公堂治你罪。”
廖天長呼口氣,咬著牙把後面的話說出來:“王志遠帶著他的學生找到我,說可以給我爹瞧病,還說不要銀子,我當時一想能瞧病還不要銀子所以就答應下來,王志遠就從懷裡拿出一個包裹,裡面都是那麼長的針,對著我爹的腦瓜子一頓扎。”
“然後我爹當時就醒了。”
“既然王志遠治了你爹的病,那你為何還要告他?”崔大人繼續問道。
廖天扭頭看了王志遠一眼,回過頭看向崔大人,彷彿換了一個人似的,說話聲音都變的大了許多:“回大人,我確實要告王志遠,因為他的出現讓我少花了一兩問診銀,如果沒有王志遠我爹昨天就會死在你弟弟的藥館門外,我要告王志遠他壞了你弟弟的好事,他應該讓我們這些窮苦人繼續被壓榨。”
廖天的話出乎所有人的意料。
崔大人激動的用驚堂木砸了好幾下桌子:“來呀,給我把他拖出去,拖出去。”扯著嗓子喊道。
“崔大人你們兄弟二人會遭報應的,哈哈哈,一定會遭報應。”
廖天的聲音越來越遠,直到再也聽不到。
崔大人整理下官服故作淡定的坐回到椅子上。
昨夜管家帶著扇子和銀票返回府內時他就已經知道了王志遠的身份,只不過這件事已經發生,只能找個人來背黑鍋,只是萬萬沒想到廖天會在關鍵時刻說出這些話。
崔大人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進行下去。
此時王志遠向前邁了一步:“崔大人既然崔掌櫃和你是兄弟關係,那麼我的行囊想必也已經被你們看到了,把東西還給我吧,我不想在此地耽擱太久,以免日後不好交差。”話語中帶著一絲威脅。
雖說王志遠只是個太醫院的院判,他的權力還真沒有一個縣令大,怎奈何人家有尚方摺扇,摺扇拿出來那就相當於皇上駕臨,百官誰見了都得跪。
“你這話什麼,什麼意思?”
“哎呦,崔大人你也並非什麼都不懂,把屬於我的東西一樣不少的還回來,我跟學生們今日便會出城繼續巡遊。如果崔大人到現在還不懂我在說什麼,那我們可能就真的要換個地方談了。”
王志遠氣勢十足的樣子讓崔大人徹底慌了陣腳。
就在這時崔大人一旁的師爺走過去,用手遮著嘴巴在他耳邊勸說道:“大人,既然他已經說了拿到東西就會離開,那我們不如趁機會趕快送他們離開,以免節外生枝。”
“那萬一東西給了他,他後悔了怎麼辦?”
“後悔了又怎樣,我們接到了狀紙肯定要升堂,他又沒有提前說明自己的身份,更何況他就是個御醫,既不是欽差也不是朝廷大臣,這把扇子只是皇上給他的通行證罷了。”師爺的這幾句話讓崔大人安心了不少。
“王志遠你莫怪本官這樣做,要怪就怪狀告你之人,本官接到狀紙只能升堂,現如今已真相大白,理應還你公道。”
“謝大人。”